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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林贞娘来说,那天在许莲面前说了李安的好话,不过是随意为之,转天就忘,甚至根本都没有放在心上。
铺子里的活计很忙,饶是柴花儿一直说早先在乡下都做过,活都能干,可是她来铺子到底不是为了做工,上了小半个月工,仍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人就有些急了。这两天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虽然不说别的,却一直都是懒洋洋的。瞧着柴花儿的模样,林贞娘有心说几句,却到底还是咽了。如果柴花儿因为等不到想等的人,就此死了心离开她这儿,也算是一件好事。
“花儿,你帮我把推车推……”扬声叫了一声,没听到柴花儿的回应,林贞娘不由皱眉。就算再懒散也要有个底细吧?无不少字
撩开门帘,林贞娘抬头望去,目光却不由一凝。刚才她到后院准备晚饭的吃食时,店里还没有人。可是这会儿店里却是坐了两个客人,还是两个她认识的人。
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柴花儿,林贞娘倒有些明白柴花儿为会是这副样子了。她第一次看到沈墨亭时,也不比柴花儿好多少。
“沈师傅,小六哥,”笑着招呼一声,林贞娘快步走上前。
听到林贞娘的声音,柴花儿转过头,“贞娘,我正想去叫你——说是你的……”压低了声音,她低声问是谁?看起来像是读书人啊?我说那个穿长衫的……”
顺着她的目光,林贞娘毫无意外地看到了沈墨亭。沈墨亭一向都是穿着长衫的,虽然不是锦衣华服,可布料却是不。面容如玉,眉眼如画,天然带着一种斯文,又暗藏着一段风流。这样的沈墨亭,如果手中没有琴,任谁看,都是一个面貌上佳的翩翩书生。
轻咳了一声,林贞娘淡淡道那是沈墨亭沈师傅,是在瓦肆里做琴师的。另外那个是武六郎,在瓦肆里卖包子,都是我的。”
她答得平常,柴花儿“啊”了一声,看着沈墨亭,眼里就流露出一丝说不清的怅然。许是有些失望吧?无不少字可是纵是心头失望,看向沈墨亭的目光却到底难掩春色。
摇了摇头,林贞娘也不,直接走了,笑着招呼道沈师傅,小六哥,你们会一起来呢?”
沈墨亭笑盈盈地睨着林贞娘,一双桃花眼流光波动,闪闪生辉,任是林贞娘也不禁有些目眩,“?不欢迎?我们就不能一起来?”
“沈师傅又开我玩笑!你和小六哥都是稀客,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会不欢迎呢?”林贞娘看着只是笑没有的武小六,笑问小六哥,今天没有出摊子吗不跳字。
这个,虽然不是瓦肆最忙的时候,可也不是能闲着来她这里逛的时候。
武小六张了张嘴,却没有,只是垂了头笑笑。沈墨亭一笑,站起身来,“你们两个,我去讨杯水喝。”
看沈墨亭笑着走近柴花儿,也不知说了,柴花儿就笑起来,面色绯红,看向沈墨亭的一双眼活似要滴出水来似的。
心里暗叹沈墨亭的魅力,林贞娘转过头,看着武小六,笑道小六哥,有事你尽管说就是。在瓦肆里多承你和李四叔的照顾,还未曾回报。虽然我没本事,可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迟。”
武小六腼腆地笑着,却没有直接说,只是看了眼沈墨亭,低声道我原说不来的,可是沈师傅说他也正好要看看你,就这么着拖了我——”
顿了顿,武小六才道我现在不在瓦肆摆摊子了……”
林贞娘一怔,下意识地就问道难道是武三又去找麻烦?”不对,没听说武三又重得势的消息啊。不是说武三被打发出了定陶吗?
武小六摇手,“不是那个……”笑了笑,也该及冠的少年笑得居然有些羞涩,“前几日,我娘给我订了门亲事。”
“咦,小六哥订亲了吗?真是恭喜!”林贞娘连忙道喜。李四说过,武小六的娘是个盲的,因为这,武小六的亲事一直都没说定。如今订了亲,实属难得。
武小六心里显然也是极开心的,听到林贞娘的道喜,更是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难得她不嫌弃我娘……”虽然没有提名道姓,只是一个“她”字,却让林贞娘感觉武小六对未婚妻很是满意。或许,该说是喜欢的。
“只是可惜,她家是在曹县,她家爹娘不肯让她嫁定陶,我只能和我娘搬去曹县了。”武小六的声音渐低,似乎有些迟疑,“搬去他县,一切只得从头再来。贞娘,我——其实不该来这一趟的。只是,李四叔他们……算了,你别理会我。”
这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反倒让林贞娘有些急,“小六哥,有话你说就是。刚才不都说了我尽量帮忙吗不跳字。
武小六摇头,“这不是帮忙不帮忙的事儿!自古来这做营生的本事就没有随便外传的,别说是我这样冒冒失失地上门,就是人家在铺子上做了几年的,也不一定能得到真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