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也真是能想,人家一家都死了五年了,没道理现在才出来害人。更何况再厉害的鬼玉也只有招惹厉鬼的本事,没听说能让鬼魂法力大增的。那一家子虽说死了五年,但是在香港那种人挤人的地方,阳气那么重,基本不可能这么短时间里就能变得这么凶。
看来这事儿还有得琢磨。
我虽说在家恶补了几天师父留下的书,但总归是见识的少,眼前这块佛牌,我除了能瞧出是块鬼玉之外,是半点头绪都没有,换成我师父在这,保不齐拿上手就能瞧出个所以然来。
至于该怎么处理这块鬼玉,最简单暴力的方法就是找块板砖给拍成粉,然后分散抛掉,但是董老头在这块佛牌身上花了一百多万,真给它拍成粉实在是下不去手。如果说对阵下药,泄了它的阴气,那自然是最好的,偏偏我连鬼玉招来的是个什么东西都瞧不出来。
我这边一沉默,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冷了下来。董老头是怕事情解决不了,所以在担心。狗根子也在担心,不过是怕办不成事,赚不到钱。
“许哥,你还没说董老板家的狗为什么要挖坑呢。”狗根子忽然怕冷场,忽然开口问道。
“香港当年被英国佬占领的时候死了那么多人,地底下埋了几根人骨头很正常,没准狗就在挖那个呢。”我无心一说,却把个董老头吓得够呛。
眼见的一晃就到了中午,可是事情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董老头招呼我们在附近最好的一家酒楼里吃了一顿,我这辈子哪里进过什么四星级五星级的酒店啊,一瞧菜单上上三位数的价码,先不论好不好吃吧,总之是能塞多少是多少。
董老头心里有事,自然是没什么胃口,一个劲的问我这事儿多快解决。
这话我哪能打包票啊?别回头牛皮吹出去了,结果没把事办成,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么?
董老头见我支支吾吾的,自己心里也有数了,说知道事情不好办,他也不着急,但是在确保安全之前,这块佛牌他是再也不敢揣在自己身上了,想要我们给他保存着,正好也便于我研究破解之策。
这老头做的好打算,自己的老命要紧倒是不在乎别人的死活。我还没搭话,狗根子却一口把事情答应下了。
“我许哥可是萧天石道长唯一亲传开山关门大弟子,事情教给我们办,您老人家只管放一百八十个心。”狗根子一旦是喝了点酒,吹起牛来就没个正形,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也许是我师父的名号再度给了董老头子信心,他高兴的点了点头,还端起酒杯干了一盅。
午饭过后,董老头直接回了酒店,而我和狗根子,揣着那块价值百万却又害了好几条性命的佛牌赶回了公司,至于李独眼,似乎和董老头子有些事要谈,一道儿跟过去了。
“许哥,你给兄弟透个底,这事儿到底能不能办?实在不行咱抽空去找回萧师父,他老人家肯定是手到擒来。”狗根子虽说脸上泛红,但人还没醉。
狗根子还说,董老头这次来本来是准备退货来着,被李独眼一阵忽悠,才同意让我来瞧瞧。这是我进了公司之后办的第一件差事,如果做的漂亮,以后在李独眼面前说话也会有分量的多,待遇也肯定能好上不少。
虽然我现在并不能联系上师父他老人家,但好歹知道水牛坝的位置,大不了回趟文山,指定能找到他,而且如果我处理不了这事儿,找师父帮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我从狗根子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其他的意思,他们是做走私翡翠买卖的,怎么好像经常会遇到这种事的样子,请我过来就为了专门处理这种事么?
狗根子把声音一沉,然后瞧瞧的对我说:
董老头子那块翡翠有点年头了。
这说的叫什么废话,难道我还不知道翡翠都是好多年才形成的么?
谁知道狗根子贼眉鼠眼的四处一阵乱瞧,然后把声音压的更低了。
“许哥,那块翡翠是古董,不是新雕的,听说那佛牌之前就害死过人的。”
古董?还害死过人?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狗根子才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原来李独眼这个公司,在走私翡翠原石和加工业务之外,还搞一点古董玉器交易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