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是花家的人,还是本家呢。”老伯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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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老伯,那您是花家的什么人呢?您也认识丁家的夫人吗?”小健紧追不舍,异常激动。
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到处打听无果,竟然在这街头还无意中遇到这位老人。
“我呀,叫花林,和丁夫人也算是很熟的,我自小在花家大宅长大,丁夫人进了花家之后,我还经常得了她的好处嘞。”
“丁夫人可是善良之人呀,人也生得特别漂亮,当时在咱们这抚州她的相貌若是只能排在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可惜自古红颜多磨难,这位夫人一直过得很不好,后来嫁给丁长官之后,算是过上了好日子,可惜好景不长啊!”
老伯边讲述,边叹息着,还连连摇头。
听得小健心里异常难过,自己的母亲嫁给父亲之后,过的是衣食无忧的日子。
而父亲的这位原配夫人却是受尽磨难下落不名。
母亲常说,她的幸福是建立在那位叫楚惠的妈妈的痛苦之上的,他去香港后每次和母亲通话就是老一句,一定要找到楚惠。
小健此时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这个责任是替父母亲完成心愿,无论楚惠是否还活着,他都要寻找到。
“老伯,后来这位夫人去了哪儿都没有人知道吗?”小健又追问。
“没有人知道。”老伯花林长叹一口气道。
小健难过地低下了头,思索着下一步该到哪里去寻找。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了!”老人一拍瘦骨嶙峋的大腿,高声说道:“我记得那会儿好像有人说丁夫人还有一处小宅子。”
“在哪儿?”小健似乎看到了曙光。
“走,我带你去,如今那片儿也没有几户人家了。”花林拄着拐杖拉着小健就走。
小健立即兴奋地跟上,怕老人走久了吃不消,还搀扶着他。
“你这孩子好呀,只是你问这两家人做什么?要知道这两家人在过去呀,那是谁都不敢提的,都怕跟他们两家沾上关系就麻烦了。”花林边走边说。
想想他爹花铜,就是因为曾经给花家做过管家,又是本家的缘故,被人叫去问话,去了三天三夜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圈。
回家后就倒床不起,一口气没上来,走了。
从那以后,花林就装疯卖傻,街坊们都拿他当傻子。
如今不一样了,如今常有人谈论起花家的旧事,他也时不时会插两句嘴帮人纠正纠正。
在他心里,整个抚州城,倘若说到花家丁家,只有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为什么不敢提?”小健不解地问。
“不说了不说了,那是以前的事儿,现在敢说了,你瞧,你问我,我全告诉你了,我再不告诉人,今后再有人来寻这两家,就没有人知道喽!”花林边说眼里边含着泪花。
“老伯,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还远吗?咱们坐下来歇歇好不好?”小健担心这么老的人走了老长一段路是否能吃得消,“不要紧,走,这点儿路算什么?想当年整个抚州城,我一早上能走个遍。”花林自豪地说道。
“老伯,水给你。”小健从背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先拧开递给老伯一瓶。
“这个好,这水象原先花家大宅里的井水,可甜着呢。”花林喝了一口说。
小健这有点头附和的份。
“哎哟,说话间就到了。”花林指着前面的巷子说。
“可是,现在是哪栋呀?怎么好多都拆了?”花林颤颤巍巍地走在前面,仰着头朝巷子两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