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话一说出来,楚惠内心会感动无比,因为他只信任她。
可是,楚惠不但没有感动,反而内心有些愤怒,霸占了别人的院住着还不放心,还要放到楚惠的隔壁来给她增加负担么?
万一小兰在这边隔壁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又该第一个拿她楚惠问罪?
楚惠按压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勉强镇定下来,说:“老爷决定了的事儿来跟我说?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反对?”花士昌急忙问。
“老爷给我反对的机会么?我能反对吗?”楚惠反问。
花士昌没有说话,头转向窗户上,的确,这事就算楚惠不同意,他也是会想办法把小兰安顿到楚惠院子附近来。
他常要外出,一去就是几天几夜,他不是不放心小兰会被大太太迫害,而是担心小兰肚子里的孩子又会遭李氏的毒手。
李氏若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他早就休了便是。
可是,这李氏的娘家势力比他花家大,他的多处买卖全仰仗李氏娘家的几个兄弟。
加上这李氏又为他花家生下了几个子女,他花士昌就是再不能容忍她,看在几个子女的份上,他也只能对她所做的事儿勉强包容。
一些事儿做下了,便是做下了,他再去追究便已经毫无意义。
他花士昌是商人,以利字为重,他不会去为了还未成型便已经失去的孩子得罪李氏娘家,也不会为了几个没有势力的小妾而去休了自己儿女的母亲。
说来说去,还是亲情作怪,他和他的这些女人们,除了肉|体上的关系,还得有亲情关系存在才行。
小妾们说穿了不过就是女人,他有得是钱,不管是娶进门的还是在外玩的,只要睡了,都算是他的女人,只是女人而已,算不得亲人。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大太太李氏与自己有亲情纽带维系,他们有共同的孩子,将来被他花家的子子孙孙们喊祖母的是她李云娘。
这些没有留下子嗣的姨太太们,即便是再被他宠爱,只要没有生下孩子,就不可能世代被供奉进他花家的祠堂。
“我知道很多事儿委屈了你。。。。。。可是。。。。。。以后我全部会一一告诉你。”花士昌充满歉疚地说。
“不用了,老爷决定了便是,无需经过我同意。”楚惠冷着脸说。
到这时候了,他想着的还是小兰,她当初也曾怀过孩子,怎么没有想过要保护她?
就象是知道楚惠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花士昌低着头无限悔恨地说:“吃一堑长一智呀!”
楚惠抬头看他,不明白又似乎明白,他这话是在说她有身孕时没有善待她?所以现在善待小兰和孩子?
不管是怎样的原因,楚惠都已经不再奢望会和他回到原先那般的恩爱,已经回不去了。
“老爷请回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楚惠脸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