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伸出了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手中那熟悉的瓷瓶让冯婉眼中一亮,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琰:“你,你去了云光教?”
秦琰点了点头,把药瓶交到了冯婉仅存的一只手中,对她说道:“云光教前任教皇已殁,这是世上仅存的解药了,儿臣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冯婉本以为,秦琰当初没有杀她,而是把她打入了冷宫,已经是看在了二十年养育之恩的份上,没有想到他前往炎国,还顺带给她带回了解药,心中不禁一暖。
“我本以为,你会恨我入骨……你母妃的死,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偿还的过失……”
想到了英贵人,冯婉忽然挺住了话,猛地抬起眼睛,看着秦琰,仔细打量起来。
秦琰觉得很是诧异,当日在紫宸殿林太贵妃也曾经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不明白,她们究竟是在看什么?
“母后,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冯婉收回了目光,没有回答,思忖了一阵,反问他道:“皇儿此番前往炎国,可是查清了自己的身世?”
“是的。”秦琰有些奇怪,太后怎么会知道这些?
疑虑很快便解开了。
冯婉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问秦琰道:“可是用皇族的圣器进行了血检?”
“不错。”
冯婉深深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瓷瓶还回到了秦琰的手里,秦琰感觉到她的手有些颤抖,又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便问道:“母后,你这是为何?你的病不治了吗?”
冯婉苦笑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圣器在血检的时候会在你的身体里中下一种毒药,只要是南氏后人的血脉都会中毒,倘若不按期服用解药,便会暴病身亡。”
秦琰一脸发蒙,摸着自己的胸口道:“我中了毒?!我怎么不知道……”
冯婉又道:“你的眼眶上已经出现了细小的乌斑,确实是中了圣器之毒,如果不服用解药,十天之内必会暴病!”
秦琰不可置信地看着冯婉:“不,不可能,我亲自去过云光教,云光教的祭祀并未说起过这些。”
“云光教为了同炎国皇族维系同盟关系,在圣器制造之初,注入的毒咒。这个秘密,云光教的小辈们是不可能知道的?!倘若前任教皇没有来得及把这个秘密告诉下任教皇,便谁都不会知道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些?你不是南氏后人,为何也会中这种毒?”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听你母亲亲口所述,我之所以也会中此毒,也是拜你母亲所赐。”想到过去的事情,皇后冯婉神色有些凄然,“你的母亲……她是个巫女,当年,她预感到了我一定会杀了她,所以在临死之前,她找到机会给我下了毒。详情太过复杂,以后有机会,慢慢再告诉你。现在,你赶快吃下一粒解药!”
秦琰打开瓶盖,倒出了两粒解药,自己吞了一颗,把另一颗递给了冯婉,冯婉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