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阴狠地一笑,不屑地说:“关门?说的轻巧你们饭店里的大厨房,那叫一个脏啊,到处爬满了蟑螂。洗碗的水,黄里发黑,比厕所还臭,每天毒害了多少咱们仁江的市民?按照人次计算,这已经不是罚多少款的问题了,而是危害公共安全,已经上升到了刑法处罚的层面,你以为关门就能逃过法律的公正制裁?”
陈悦玲气得俏脸通红,浑身直哆嗦,抬起春葱一般的手指,点着秦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呵呵,秦科长的能量不小啊。”王学平喝了口茶,笑着“夸奖”秦远。
“你小子废什么话啊,赶紧走人,等谢公子来了,你就算是想走,恐怕都难了啊”秦远有心将王学平吓走,故意抬出了他幕后的靠山。
王学平浅浅地一笑,扭头问陈悦玲:“这家伙是哪个部门的科长?”
“怎么?还想探老子的底?你小子听好了,你老子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秦远,现任市公共卫生监督所书记兼所长。至于谢公子嘛,他们家老爷子在咱们仁江的地面轻轻一跺脚,整个市区的地皮都得抖三抖,说出来吓死你狗日的。悦玲,你帮着介绍介绍。介绍完了,让这只小苍蝇赶紧滚蛋,免得讨人嫌。”秦远满脸不屑地仰起脑袋,鼻孔朝天,明显以后面的靠山为荣。
陈悦玲脸『色』一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她一个颇有姿『色』的弱女子在天朝做点生意,可真是难啊
在钱州,谢南国那老东西,盯着她不放,想要人财双收。没想到,分店开到了仁江,却遇上了同样的问题,而且,这个谢公子的势力比谢南国还大不少。
王学平轻轻地弹了弹烟灰,笑着对陈悦玲说:“悦玲,你别担心,有我在呢,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哥,竟能如此嚣张。”
陈悦玲睁圆了一双美目,雾气朦胧地望着王学平,心里别提多感激了
上一次,幸好王学平出了手,把谢南国送进了监狱,不然的话,她敢断言,最终一定逃不出谢老头的魔爪。
更重要的是,王学平帮了她之后,对她依然很客气,不仅没拿过她一分钱,更没有打她的鬼主意。甚至,王学平都调走了,陈悦玲才从朋友的嘴里得知了消息。
“谢公子,叫谢悠善,是本市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他父亲原来是仁江的副市长,换届之后,成了市大人常委会的副主任。王……学平,真的是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我……”陈悦玲心里非常的委屈,很想大哭一场,可是,又不敢哭出声,泪花子在眼眶里滚来滚去,楚楚可怜已极
王学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退居二线,过了气的人大副主任家的衙内,竟然如此的牛叉?
陈悦玲可能是看出了王学平的疑『惑』,赶紧小声补充说:“主城区仁东区的区长,是他们家老爷子一手提拔起来的。”
王学平恍然大悟,敢情谢公子的老头子虽然退下去了,可是,谢家的心腹嫡系依然手握重权。
仁江市下辖一市一区八县,其中,仁东区是唯一的主城区,和一般县里的城关镇的地位,非常近似,其地位自然就很重要了。
王学平拈起一支烟,陈悦玲非常机灵地抓过桌面上搁着的zippo,替他点了上火。[]领导468
“秦科长,我刚才帮你算了一命,你这个书记兼所长,恐怕当不了几天了”王学平悠闲地吐出一口烟雾,恰好喷了秦远满脸,呛得这小子连连咳嗽。
“哟嗬,这位老兄,你还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这时,在杜雪的严密监视之下,一个脸『色』发黄,长了一对金鱼眼的年轻人,大模大样地坐到了陈悦玲的身旁,一只咸猪手,赫然搭到了她的肩膀上,脸上『露』出了『色』『迷』『迷』的表情。
陈悦玲打掉了肩上的咸猪手,下意识地向王学平这边靠了过来,也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身子一歪,整个上身完全靠进了王学平的怀中,一股成熟稳重的男人气息扑鼻直入,沁入了她的心脾。
王学平本能地扶了陈悦玲一把,帮她坐正了身子。
陈悦玲满是娇羞,幽怨地瞟了眼平静如水的王学平,心想,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刚才的刹那间,陈悦玲几乎产生了错觉,王学平那坚实的臂弯,仿佛成了她躲避狂风暴雨的宁静港湾,非常之安全,无比的温馨
如果,我有这么一座大山般牢靠的港湾,就不至于任人欺凌了吧?
“**的,老秦给你脸,你不要脸。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限你半分钟内,马上给老子滚蛋。滚晚了,身上的零件,恐怕,就不那么完整了哦。”谢悠善目『露』凶光地盯着一脸平静的王学平,恶狠狠地下达了最后通牒之后,就不屑地挪开了视线。
谢悠善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身材高挑,模样俊俏的杜雪给吸引了过去,他的一对泛着血丝的三角眼,不时地看看陈悦玲,又瞅瞅杜雪,最后,脸上『露』出了猥琐的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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