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的,奈何瘫软在她怀里,他一丝力气也无,便只得由了她去,“为什么……突然传这样的风声出去?是因为……那次秋猎吗?”
“嗯。”微微点点头,她收回手,眸底染上几分疼惜,“那个时候,为了在帝上面前寻个托词,险些就毁了你的名声,小词,对不起。”
说话间,她的手蓦地被他握紧,他微微侧首看向她的眸子,嘴角漾开笑,“妻主,不用说对不起,对我而言,名声没那么重要。”
而你,能在女帝御前全身而退才重要,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叩、叩、叩、”门外,阿宁端着水敲起门,“大小姐,少君,要用膳了。”
“好。”顾宛央回了阿宁,又低首在慕词耳边轻语,“小词,你那里……需不需要清理一下?”
此般露骨的问话,引得慕词颊上一红,他蓦然松开她的手,“无耻。”
顾宛央低低一笑,稍稍提高了声音对外面道:“阿宁,送些热水进来。”
她其实知道他喜洁的性子,定不愿就这么草草了事。
有此一问,不过是存了心思逗他,她喜欢被他说成“无耻”,因为那一语里,总含着太多情愫,有羞涩也有欣喜,有气恼也有甜蜜,还统统都是,只对她一个人的。
热水不一会儿便被送进来,阿宁守礼地低着头放下木桶,又转身关好门离开。
她其实已经为他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只是之前的那些次,都是她抱着意识模糊的他擦拭身子,这还是第一次,他完完全全清醒着被她放到腿上,被她毫无介意地清洗那个羞人的地方。
初时,他整个人都有些呆愣,就那么怔怔地看她试好水温,任她拿着巾帕为他细细清理。
然后没过多久,他开始理不清心下流淌过的多少种感觉,他只听到,在他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眸子时,她嗓音低沉,却分外愉悦的笑声。
那个时候,他说不出什么话,只知道心间的一个声音就这么清晰而坚定地凸显出来——原来嫁给她,是他此生做过最美好的决定。
“妻主,”低低的,他埋首在她的颈窝,不由自主地唤出了声。
“嗯。”回应的时候,她动作不停,依然神情专注,只眸底涌动不已的暗流诉说着她内心深处波澜又起的念想。
“妻主,”耳边,他又唤一声。
“嗯?”这一次,她带了几分疑问。
哪知他恍若不觉般,就那么毫不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唤着这个世间唯他一人能对她唤的:妻主。
“妻主,妻主,妻主……”
“到底怎么了?”倏然感受到颈边的几分湿意,她忙停下手,扳过他的双肩,果见他颊上淌下两行清泪。
心间微微一动,她轻柔地吻上去,同时放下了手中的巾帕轻抚他的后背,“小词,到底怎么了?”
他不闪不躲地迎上她,分外娇艳的粉唇轻轻开启,向她答道:“妻主,我只是忽然,喜欢上了这两个字。”
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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