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整体化一的喊声冲破天空。
周围却没有多少观看的人,毕竟这种常规赛,每天课堂上都有,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象征的给要讨好的子弟们助威。
聂弓凯的目光从每位参赛的学子脸上扫过,然后拿起锣,重重的敲下!
二十匹马瞬间冲出,九炎落以绝对的优势占据第一。
聂弓凯满意的颔首,难得这小子好好跑,平时都慢悠悠的逗弄唐炙。
唐炙紧跟其后,气得咬牙切齿!
他哪点不如九炎落,怎么就跑不过他!按说他吃的比九炎落多、人比九炎落高,马匹与九炎落的不相上下,怎么能落后:“驾!”他就不信邪了!这次一定要给九炎落点厉害瞧瞧。
唐炙死命的追,瞬间甩开第三名一个马身。
后面的赛马奋力前追,牟足了劲要争这次的第二,第一早不想了。
九炎落上一次勒马回头,如履平地的姿态,震慑了很多人,让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位给女人当伴读的皇子,真的很厉害。
锣鼓突然敲响,预示着有人已经跳过了第一个障碍。
还在半路上的孩子们顿时疯了般的冲,怎么能落后这么多!输给九炎落那种人不要紧,可也不能输的很难看!
聂弓凯满意的看着赛场上所有孩子,其实马术要靠天分和苦练,一样的马不一样的主人不会发挥一样的结果。
九炎落一路跑过,人马合一,风速流畅,水到渠成,踏点无差错。任何障碍仿佛先一刻丈量了距离,蹄不失误,一蹴而就。
唐炙跟栖悦讨论过障碍跑,栖悦说障碍跑是最能讨巧的赛法,只要提前计算好距离,让马早一步调整,跨越障碍时完全不用让马收势!
唐炙自认几次中做的不错,明显觉得这次跑比前一天有很大进步,可该死的九炎落,怎都跑过第二道障碍了。
九炎落马不停蹄,必须一个又一个的超越,他要在第二圈时与柳少顷的马碰上。他若放慢速度不现实,聂弓凯就会一直盯着他,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快一步。
九炎落的马速很快,风驰电掣、迅急如风。
就算明知道九炎落马术了得的也惊叹他此刻发挥的水平,完全碾压赛道上所有学子。
九炎落不会顾及他们的脸面,一路横扫过去,开始第二圈的时候控制着速度追上了柳少顷,此刻距离松木路还有一百米。
九炎落果断的别了距离柳少顷最近的选手一下,让那人因重新调整步伐拉开与柳少顷的距离,也仅是一息间的事,正常的超越,不留痕迹。
九炎落紧跟着快速提速,超越他们,仿佛只是路过,先一步踏入了松木路。
柳少顷亦赛出了真火,他年龄不大,马术中等,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孩子在第二圈时超过,就算他对九炎落有愧,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输的这样难看。
于是柳少顷快速催马,死命追赶,更拉大了与身后人的距离!
三米长的松木路,两个马身的距离,不长,真的不长,能做手脚的机会不多。
此刻!
九炎落快速勒住马绳!突然回头!马身猛然后仰!
柳少顷一惊,为了不撞上突然停下九炎落,急速勒马,可让快速奔跑的马停下来谈何容易。
柳少的马正处于急速前进中,他控马的技术又不到家,勒的太紧,马匹生疼,高头大马立即失了控制,向旁边的向心湖飞奔而去!
同一时间,九炎落已经恢复常态正常的跑出松木路,马与自身依然完美如飞,快如闪电。
后面紧跟进入松木路的选手,只看到九炎落的马背影正常的消失在拐角,柳少顷的马却向因本人操作失误受了惊自发疯癫了一样!
噗咚!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场地顿时一片骚乱!
喊话的是亲眼看到柳少顷冲入湖里的同窗。
很快,比赛因为有人出意外急速停止,纷纷停马向落难哥们的地方冲去。
柳少顷的马已经恢复如常,正在湖边摆着尾巴,看着湖里挣扎呼喊的主子,呼着粗气,而它的主人在一分钟前被它不负责任的甩了出去!
聂弓凯瞬间赶到:“侍卫!打捞的人!快!太医!”
——“救命啊!我不会游……噗!救……”——柳少顷又呛了一口水,水面上只能看到他的脑袋:“救命!救命——”
“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