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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西川的方向（第3页）

“我知道他还活着。”

“……”

“你从来没有再提过他，可我猜得到，他应该是因为一些原因，陷落在了胜京。”

“……”

“但，不管怎么样，很多人和事都已经改变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郑重的道：“告诉他，不要再出现在慕华的面前。这样对他，对慕华，对我们大家都好。”

看着他的目光，我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心里那种已经麻木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可是，又是谁的错呢？

哽咽了许久，我终于说道：“我明白。”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剩下军营中燃烧的篝火发出的毕剥声，还有巡逻队伍的脚步声。

我和他在这样的夜色中对视着，也安静着。

原本，是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但我却没有回头，甚至连离开的意向都没有，裴元丰何其精明的一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静静的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的说道：“你已经把各方的事都跟我说了，但有一个你没有跟我说。”

“……”

“西川现在到底是什么打算？”

“……”

“你带着颜家的兵，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西川的剑，到底是要指向京城，还是指向江南？”

“听说，你们的婚期近了。”

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反应，可我却直觉的感到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沉默了很久，听见他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是啊。”

“……恭喜你们。”

“多谢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能真的有喜……如果这场仗能打赢的话。”

“我对你有信心。”

他微微动容的看着我，我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你不会输。”

晦暗的光线下，他仿佛笑了一声，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又接着一阵沉默之后，我听见他有些艰难的开口：“那个刘轻涵……就是当初，你嫁的那个人。”

“你知道他？”

“嗯，当初慕华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些关于你和他的事。后来他去做了官，我也得到不少他的消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像是在看我的表情，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道：“你们现在——”

我笑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我已嫁，他将娶。”

“……”

“就这么简单。”

“……”他沉默着，又看了我一会儿，道：“那你嫁给二哥，是你想要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要知道。”

看着他在阴暗的光线下，却执着得有些发亮的眼睛，我淡淡的一笑：“想要不想要的，又有什么重要？”

“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突然加重了语气，却是让我心中一悸，下一刻，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一身戎装，比往昔显得格外慑人的气息迎面扑来，竟让人有一种几乎窒息的压迫感，我蓦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紧紧皱起的眉头，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可那眼神，却像是身上有个地方痛得厉害。

连他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痛楚：“青婴，我已经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