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眨了眨黑眸,笑得狡黠:“二师兄,你也知道,那天出门的时候,我是易了容的,一脸黑不溜秋的样子,你当然看不出来我害怕……其实我脸都吓白了,心都吓得差点跳出来。”
一边说话,她还一边拍了拍胸口,做出十分后怕的样子,却忘了她现在已经十七岁了,这半年来,在她的刻意滋养下,胸部是越发的丰满挺拔,这一拍下去,居然轻轻的颤动起来,煞是诱人。
端木长青见了,瞳孔猛的一缩,微微移开了眼光,秦落衣暧昧的动作,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初在马车里,她只着肚兜,倒在自己身下妩媚诱人的样子。
片刻之后,才重新将又恢复冷酷的目光移回她的脸上,寒声道:“先是下手阴我,然后又趁着我分不开身的时候逃走……秦落衣,看在你已经成为了我师妹的份上,这笔账以后我再慢慢跟你算,现在马上给我把封住的穴道解了。”
想到这几个月来,早上起床时那里都丝毫没有反应,端木长青就更加气结。
“二师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好了。只要你原谅了我,我马上就给你解掉。”秦落衣笑弯了眼,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以后慢慢算帐。
这话听得她毛骨悚然的,他们两人现在的修为相差巨大,她可不想以后随时都要提心吊胆,趁着他现在有求于自己,她自然要努力争取把这事一笔勾销。
端木长青危险的眯着眼看她,片刻后,脸上缓缓勾出一抹笑意,眼中却是一片冰寒:“好,我原谅你就是。”该死的丫头,居然敢跟他讨价还价!
秦落衣笑开了颜,得了他这一句话,总算是放下心来,秋水远山般的黛眉,微微弯起的弧度自然美好的胜似那星空中的淡月。俏声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二师兄胸怀宽广,不是那种鸡肠小肚,睚眦必报的人。”
端木长青睨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转身拂袖,径直走进屋内。
秦落衣心跳微微加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男人,果然还是适合冷着脸……他要经常这样笑,天底下的姑娘,八成都要被他迷得找不着北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屋内传来端木长青有些不耐的低喝声。
秦落衣扯了扯嘴角,脸上扬起笑容,走了进去。
端木长青正盘腿坐在屋内的软榻上,剑眉飞扬,黑眸刚毅冷酷,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深沉的霸气。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床一椅一桌一榻,就似端木长青给人的感觉一般,冷酷中透着一股大气。那些东西颜色很深,不过每样一看都不是凡品,上面有浓郁的灵气缭绕,不知道是用什么灵物制成的。
见她进屋后只顾着好奇的打量室内,端木长青脸上浮现不悦,闪着寒光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催促道:“快点,你还在磨蹭什么。”
秦落衣快步走了上来,笑道:“二师兄,你这样坐着可不行,得好好的躺着,我才能施针。”
端木长青嘴角抽了抽,瞪着秦落衣。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秦落衣眸光清澈潋滟,含笑和他对视。
片刻后,端木长青终是起身,走向床边,和衣躺倒在了床上,薄唇紧紧的抿着,眉梢眼角都带着丝丝寒意:“动作快点!”
“师兄,这样还是不行,得把衣服解开,那样我才能准确的把握住穴位。”秦落衣看着床上乖乖躺着的冷酷男人,一脸正色的再度开口。
端木长青彻底的怒了,“唿”的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两眼闪烁着寒光,瞪着她道:“秦落衣,你还要我脱衣服认穴位……当初你扎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脱了我的衣服扎?”
秦落衣眸光一闪,笑着解释道:“那种紧急的时候,我自然是顾不得认穴位了……现在可不一样了,你是我师兄,我可不能害了你一生不是?关键还有,这封穴和解穴不一样,封穴只用扎一个穴位就行,可是解穴,却要复杂得多。”
端木长青不怒反笑:“说了半天,你当初就是胡乱扎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秦落衣用力的摇头否认:“那冲门穴我可是认得很准的,你当时也有感觉的不是吗?要不这样吧,你要实在不想脱,那就把外衣脱了吧,剩一件衣服,我动作慢点就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有没有扎中冲门穴,端木长青是当事人,自然比谁都清楚。“好好的给我解,不然的话,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说完之后,他开始将衣服解开。然后又照秦落衣说的,背部朝上,卧倒在床。
“我施针的时候,你可不许动!”秦落衣拿出一根银针来,一边比划着一边叮嘱他道。
端木长青闭了眼,没有说话。
秦落衣凤眸中闪过笑意,伸出纤手,在他背上探了探,然后飞快的落针,落针的手法极为轻快,力道也恰道好处,她把针插入穴位中转了一转,又抽出来,然后寻找着下一个穴位。
如是几次之后,端木长青的呼吸粗重了起来,脖子上有青筋起伏,轻启薄唇道:“你的动作再快点!”
他的里衣是用上好的天蚕丝做成的,极为轻薄,就似人的第二层肌肤一般,秦落衣用手指在他背上比试穴位时的动作,每次都让他的身体似触电一般,感觉特别的奇怪。
“哎!错了!”秦落衣手上一颤,惊呼一声,急忙把银针抽了起来,嗔怪道:“二师兄,我说了,让你别动……你也别催我啊!看吧,你一催我,我手一抖,就落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