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九剑呢?”诺寒对此更为好奇。
“据纸上所说,其他九剑其中有五把是给了帝王家,剩下几把流落人间不为人知。”
“那还这纸写了什么?”诺寒追问道。
“十把剑的使用方法。”沈寒息接着挑了泰阿剑的使用方法告诉了诺寒,诺寒漆黑的瞳里闪过一抹深思。
“阿寒,此剑只有刚正不阿之人才可使出此剑的最大威力,而你所做也是为了申冤为了给族人报仇雪恨,所以不许多做推辞。”沈寒息与诺寒相处了几年之久,轻而易举地就知道了诺寒心中所想,他当然知道诺寒的顾虑。
但是相比较将剑给了邵云涯那个衣冠禽兽,还不如给他徒弟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吧。
诺寒听了后当即跪下,“师父的再造之恩徒儿无以回报,等徒儿杀了那贼人,便一生陪在师父身边不离不弃。”
诺寒何尝不知渡海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四年前他擅自收了自己当唯一的关门弟子,招来众人的强烈不满。但他一人抵挡了全部反对和不满,还执意把焱麟寺只传给方丈继承人的绝学教给了他,甚至力排众议许他出门独自历练和留着头发。
他忘不了他将那些抗议的人关出院外,然后挂着清淡的笑,坐在自己身边,手指轻抚自己的发的温柔模样,“如此黑亮的头发,剃掉岂不可惜?”
从那时候,他就知道,他余生的执念除了杀邵云涯,就只有守护对他如此好的师父了。
“好。”沈寒息欣慰地笑着。
很好,花了四年时间,将一条充满煞气的狼调教成了只对自己垂首的忠犬,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十分有优越感。
厢房里一派脉脉温情,然而却被突兀的敲门声打散。
“咚咚咚。”“方丈师伯,有人找你。”一个还很稚嫩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来人有说是谁吗?”
“没有,我师父在招待那人,方丈师伯赶快过去吧。”
沈寒息推门而出,便看到了笑得灿烂的少年站在厢房门口。
“见过向阳师兄。”诺寒有些别扭地朝向阳行了一礼。无论过了多久,他还是无法接受向一个年级比他小七八岁的人恭恭敬敬地叫师兄。
“咦!向寒你游历回来啦!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向阳惊喜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大的师弟,说道。
向阳正值十三四岁的年级,尤其还呆在着寺院里这么多年没有踏出一步,最多也只是到方丈师伯常去的后山竹林而已,所以他对寺院外的事情正充满了好奇,也因此他十分艳羡诺寒可以出门游历。
沈寒息看着自己徒弟有些抽搐的嘴角,掩唇呵呵笑出了声。
“你不是说静己师兄让我过去吗?走吧。”最终还是沈寒息出手解救了陷入莫名尴尬的诺寒。
……我是向阳一路上一直缠着诺寒讲游历故事的分界线……
到了会客大厅,沈寒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处椅子上喝着茶的人。
看衣服样式,是武林盟主云冽的人。
来人看到沈寒息,连忙放下杯盏,朝沈寒息作了一揖,“见过渡海方丈。”
“云冽的手下?找贫僧何事。”沈寒息坐到监寺也就是他师兄静己的身边,淡淡问道。而诺寒和向阳分别站在了自己师父的后侧方。
“武林大会将至,盟主请焱麟寺方丈前去参加。”
来人将邀请函放在桌子上,然后像是怕沈寒息拒绝一样,匆匆一拜便走了。
沈寒息也没有拦他,只是皱眉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
向阳收到自家师父的眼神,拿起邀请函放到沈寒息旁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