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邓修又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邓大夫!”温酒道,“快给江锦看看,她都被狼抓伤了!”邓修瞥了两人一眼,重点在温酒拉着江锦的手上,然后公事公办道:“一筒水。”温酒苦着脸道:“我那儿还有半筒,先欠着行不行?”他并没意识到,自己回的太快了,惹得邓修心中不快。“大夫渴死了,谁给你们看病?”邓修冷冷引用了大家的经典名言。江锦按捺不住了。早就知道温酒的行为会引起邓修不满,看吧,果不其然。“我就说不用了,放手放手,一点小伤而已,我自己能处理。”江锦说完,重重甩开温酒的手便往回走。邓修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冷声道:“狼爪有毒,不怕死你尽管自己处理。”江锦顿住脚步,心头火窜起三丈高,她竭力压着声音道:“够了!邓修你别老阴阳怪气地说话!我跟温酒只是姐……哥们!”瞧,她解释了。只是两人的理解不同。邓修嗤笑,“你倒是比以前手段高明了!”江锦冷笑,“要是早知道你喜欢男人,我早就让位了!咱俩和离,正中你下怀,锅我替你背了,你不必再装模作样!”邓修瞬间震惊,他看看温酒又看看江锦,一脸愕然,“江锦你在说什么?这是你的新花招?你想贴谁我不管,但你不能污蔑我!”温酒都傻眼了,这两人在说啥?啥喜欢男人?他听都没听过这种天方夜谭啊!江锦狠狠瞪着邓修,一字一顿,“我江锦今非昔比,你再敢说我贴男人,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邓修也不甘示弱,依靠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给了她一个死亡凝视,“江锦我告诉你,你再敢胡言乱语,看我敢不敢打女人!”“你得打得过我!弱鸡!”“你再敢妄言?”两人剑拔弩张。可把不远处的江三风给急坏了。就在刚刚,他收到了助手的死亡警告。他不是已经摆脱傻子人设了吗?所以想着不管什么狗屁任务,就这么混混日子,顺便去撩一下同村那个满足他审美的小寡妇,谁知道助手说:“接收到宿主放弃任务的信号,准备开启双倍惩罚,宿主的生存期限开始倒计时。23小时59分59秒、58秒、57……”“等等等等!”江三风赶忙道,“我没放弃!没放弃!我这就去撮合!”“23小时59分53秒……倒计时暂停。”江三风松了一口气,却又犯愁了,没了傻子人设,办事真是难……等等,谁说他就摆脱傻子人设了?他间歇性发疯不行吗?念头一出,江三风也动了。只是他一走路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瘸一拐,脚底板扎了针一般地疼。“助手大哥,我这是怎么回事?”他虔诚发问。助手声音冰冷:“进入生存倒计时之后,宿主的身体会渐渐枯萎,各种疾病缠身,直至死亡。”我去!江三风只敢想想,不敢真骂,他现在真是怕了这个狗屁的助手,得赶紧切入自己的主线任务了。借着脚疼,他就地坐下,摆好表情开始嚎:“姑爷!疼!姑爷!救命!”正剑拔弩张的两人听到这个动静,赶忙停战休火,奔着这边而来。邓修疑惑地看着他,“江叔,哪疼?”江三风把臭脚高高抬起,一脸傻相,“脚!脚疼!哎呀疼死我啦!”邓修更是疑惑,“江叔,你刚才不是好了吗?”江三风不理,只是卖力演傻子,哭得像个三岁孩子,竟还流出了眼泪。江锦担忧道:“爹,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疼!哎呀疼!”江三风已经入戏。邓修江锦面面相觑。无奈,两人只好暂时放下之前的干戈,江锦脱了江三风的鞋,道:“我有水,你先给我爹瞧,待会儿给你。”邓修搭上江三风的脉搏,随口应了一声。片刻后,他观察了下江三风的脚,然后掏出银针来,二话不说就扎了下去,“只是扭伤,应无大碍。”待到江三风的脚被扎了十几针之后,邓修感觉自己的嗅觉已经失灵了。逃荒几月,日行数十里,这脚的味道太过酸爽。可他依然面无表情,这是医风。江三风忍着针灸和脚疼双重痛苦,看向了江锦,又皱着一张脸要哭,“丫头!血!流血了!”江锦不禁纳闷地看向邓修,“我爹到底是怎么了?时好时坏的?”邓修轻摇头,“我刚才给他号了脉,脑中似是有淤堵,所以才致使他时好时坏。”江三风这会儿顾不得自己的脑血栓了,赶忙拽住邓修的衣角,可怜巴巴道:“姑爷!丫头流血!你快给治!”邓修轻叹,随后拍着他的背安抚:“江叔别急,我这就去拿东西。”温酒松了一口气。管他经过是啥,反正邓修肯治就行。阵地转移,江锦被要求坐在一棵大树后面,温酒在旁边举着火把照亮,邓修拔了江三风的针,随后帮江锦脱衣。他的手有点颤,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可此时的江锦不复从前,一路逃荒过来,她的肩头没有之前那么圆润,被狼爪抓伤的地方狰狞着几道伤痕,让人触目惊心。江锦其实很不好意思的,露肩膀这事倒是还好,关键是逃荒一路不便洗澡,这身上的酸爽……幸好,邓修医风很好,八风不动。实际上,是他已经被江三风的臭脚给熏得嗅觉失灵了。邓修严肃又细致地给江锦处理着伤口,撒上药粉,她顿时一颤。“忍住,会有点疼。”邓修的声音好似一阵清风。江锦咬紧牙关。接下的处理,需要把药粉涂开,那才叫疼,可江锦还是咬牙忍住了。邓修看向她的眼神不禁柔了几分。要知道这药相当霸道,虽然药效很强,但敷上也会很痛,温酒这样的汉子都忍不住喊出声,更别说是江锦这样的女人了。可她竟然一声不吭。良久,邓修给她包扎好,才道:“这几日会很疼,孩子我来背就好。”这厮总算是又说人话了,江锦也应了他一声。同样的夜,山脚下篝火熊熊,山顶上孤火一丛。邓林海坐在山顶远望山脚,满面愤愤。他自小天资过人,在学堂里都是数一数二,可已经考中了秀才,只等明年参加院试。可是一旦被除族,他的前程就全都泡汤了。邓林海一转头再看山的另一边,就见那边同样有着点点火光。有人!他眼睛瞬间一亮。要是逃荒的队伍,他可以与之同行,就凭他邓林海的才能,未必就不能混得风生水起!这样想着,邓林海也不歇息了,趁夜,向着山那边的火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