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放开了已经彻底瘫软的延橙,然后翻身靠在另一侧,摸索出了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
他的理智已经完全恢复,但是大脑却仍然是一片空白,他刚刚做了什么?他居然……
这是死罪。
如果被延夫人知道的话,他会死,延橙也落不了什么好下场。
莫北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着,余悸开始慢慢的涌上心头,提醒着他,他做了一件多么不得了的事情。
就在这时,躺在那里**了两分钟的延橙忽然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举起右手对准莫北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莫北可以躲开,也可以挡住延橙,毕竟延橙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是莫北没有,他任由延橙扇了她一个耳光。
“啪!”
虽然耳光清脆,但延橙的手上实在没有太多力气,莫北的右颊只是微微一红。
莫北笑了笑,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右颊,轻笑道,“我还在想要不要安慰你几句,或是道个歉什么的,虽然你在我心里是个不要脸的表子,但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我应该向你说声对不起,不过现在好了,我们扯平了,我侵占了你,你打了我,咱们两不相欠,我的道歉也可以省下来了。”
延橙定定的看着莫北,看了数秒,而后爆发出一阵大笑,笑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两不相欠……?哈哈……?好啊,好一个两不相欠,好啊!好得很!”
说完,延橙开始胡乱的翻找自己已经被撕的凌乱的衣裤,狼狈的穿起来,“你有种,我记住了。”
“有没有种,你难道不还清楚么?你刚刚不是才试过……?”莫北笑着说道。
“无耻!”延橙眉头一拧,伸手又是一个耳光挥了过去,但这一次却被莫北狠狠地钳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得寸进尺,我让着你,就让着你,我不想让着你,我可以一只手捏死你。”言罢,莫北狠狠地甩开了延橙的手,痞子一般深吸了一口指间的香烟,“这件事,你要去告状就尽管去,总之我的贱命不值钱,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也都腻了,但这种丑闻一旦张扬出去,你延家二小姐的名声一样不保,到时候老夫人也饶不了你。”
“呵呵,你给我等着吧……”延橙瞪了莫北一眼,打开车门,狼狈不堪的冲了出去。
看着延橙仓皇离去的背影,莫北忽然感觉心的一块仿佛被什么东西剜走了。
他是喜欢延橙的,不是么?这个让他暗恋了十数年的女孩子,他今天终于得到了,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得到她的身体,却得不到她的心。
莫北苦笑一声,将烟头弹出车窗外,无所谓了,总之他得到了想要的,总之他报复了延橙。
然而就在这时,莫北眼角一瞥,却忽然瞧见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他浑身一震,石化一般呆愣在场,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堪。
……
“噔!”的一声,莫北整个人都傻了,他呆滞的看着延橙之前曾躺过的那张靠椅。
……
那上面,有一滩鲜红的血迹,红的刺眼,红的吓人,红的就像刚流出来,红的还没有完全干枯凝结。
那鲜红的血迹,和莫北右腕的血痕遥相呼应,形成了刺目的正比,没错,延橙把他的右腕咬的鲜血淋漓,他也让延橙流了那么多的血。
但是那靠椅上的血迹是什么意思,莫北是很清楚地,傻子都知道那是什么,傻子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延橙还是……
是他残忍的夺去了延橙的处子之身……
她是第一次,他竟然浑然不知,他竟然……这么残忍的对待她……他以为她已经不是了,他以为她早就把自己给了那个什么叫向南的家伙,莫北万万没想到……
莫北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的看着座椅上鲜红的血渍,他没想到,延橙居然还是!
莫北忽然想了起来,刚刚延橙在他身下哭叫的有多凄惨,只是他早在心中认定了延橙已非完
这样看来,他不仅误会了延橙,而且还……玷污了她……
莫北想起了自己刚刚用来羞辱延橙的那些话语,什么臭表子,践货,不要脸等等,现在想起来,这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一记有力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自己的脸上!
想到这,莫北忽然浑身一震,猛的拉开车门,就朝着延橙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但是……他哪里还能看得见人……他哪里还能找到延橙的踪影?人早就跑远了,想必延橙在离去之时,是带着极度悲伤与恐惧的心情,他……真该死……
莫北抬起右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是禽兽,他是畜生,他不是人,他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孩……
……
莫北在非常混乱的情绪下,开车返回延家,他先是站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望着延橙的房间,那里黑漆漆一片,看样子不像是回来过,但莫北不甘心,于是悄悄地攀着墙壁爬上了延橙房间,进去以后,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