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协在对着无生老母神像一番焚香祷告后,法会正式开始。
“或是男或是女,本来不二,都仗着无生母,一气先天。。。。。。嘱咐合会男合女,不必你们分彼此。。。。。。。”
接下来又是一番讲经画符念咒,不少教众纷纷求告,希望得到一碗符水以治病驱邪。
在李克清看来,混元教的这种做法就是些忽悠无知百姓的做法,不过在封建迷信盛行的满清,却能有效发动百姓百姓,不失为一种扩张教会实力的好办法。
在法会告一段落后,朱兴领着李克清来到内屋休息室,见到了刚刚在台上主持法会的混元教襄阳教首刘之协。
对于李克清的到来,刘之协好像事先知道一般,并没有感到意外,在一番客套虚礼之后,刘之协开口道:“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若是来投我混元教可以,不过还需交上投名状!”
“投名状?”
李克清愣了愣,这投名状是什么玩意儿,心里当然清楚,就是加入某些团体所需要表示忠心的保证书。
盘算片刻,李克清一咬牙抱拳道:“全凭大师父吩咐!”
“好!”
刘之协点点头,然后低头对身后的亲随耳语几句后,便带着李克清一同前往广场。
刘之协带着李克清登上高台,在众多混元教教众的注视下大声喊道:“近日,有徒众来告,杨庄劣绅恶霸伍志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本师父遣符兵将其捉拿归案,今天将其正法,以告上天!”
话音刚落,一个大胖子就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高台前,胖子一边挣扎一边叫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泥腿子,妖人,不就是玩了个卑贱的臭丫头,打死个臭要饭的嘛!我二叔是南漳县丞,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人乃是南漳县丞的本家侄子伍志,此人为虎作伥,前些日子看上了南漳教民黄氏夫妇的女儿,便派人上门强抢民女,民女不甘受辱投井自尽,黄氏夫妇上门理论却被打的一死一伤,最后告官无门,便只好求我为其女儿报仇。”
刘之协一边说一边挥手道:“把原告带上来!”
一个颤颤巍巍的瘦小妇人被带了上来,那老妇人面若金纸,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有病在身,不过,老妇人一看见伍志,情绪就变的激动起来:“伍志你这天杀的,还我女儿和丈夫命来!”
要不是左右拉着,估计冲上去就要伍志拼命。
“是他们自己要寻死,与我何干!”
虽然被那妇人吓个不轻,不过伍志的嘴却很硬。
“杀了他!杀了他!”
台下顿时情绪激昂,纷纷喊打喊杀,胖子吓的把脑袋一缩,双腿不由有些颤抖。
“你来!”
刘子协拿起一把匕首交给了身旁的李克清。
“我?”
李克清犹豫片刻,见场中的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只好接过匕首,看了一眼死到临头的胖子伍志,李克清缓缓走到其跟前。
“别。。。别杀我,你要什么我全都给你,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只要放过我这条狗命啊!”
貌似感觉到自己似乎在劫难逃,伍志口气软了下来,拼命向李克清求饶,顿时,一股骚臭味传来,竟是那伍志吓的黄白之物流了一地。
李克清厌恶的捂了捂鼻子,有些犹豫不定,而此时那受害人家的瘦弱老妇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扑到了伍志跟前又咬又抓,弄的伍志哇哇大叫道:“臭老太婆,还不快松手啊!”
左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开了老妇,这一下好像用光了老妇人的力气,那老妇声嘶力竭对李克清喊道:“还请小兄弟为我全家老小报仇雪恨,老身也能瞑目了。”
言罢,老妇人好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气若游丝,怕是活不了不久了。
“伍志,你伤天害理,坏事做尽,害得他人一家三口丢了性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言罢,挥手一刀就结果了伍志的性命,也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算是给那老妇人一家报仇雪恨了。
伍志伏诛,场中的教众纷纷叫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雷鸣掌声,而李克清此刻的心情却是无语言表,不知是庆幸通过了刘之协投名状的考验,还是为老妇人一家大仇得报而欢欣。
忽然,李克清从人群中发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咦,那不是刘湾村的泥瓦匠马长德吗?还有孔四婶、西村的王寡妇?”
看来,本村还有不少混元教的教众,看来混元教在本地的势力还真是挺大的,自己还真算是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