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家人接连沉默的情况下,倩娘倒是忍不住了。
他们讲义气、装好人,好赖那都不是自己的银子。
但是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更不需要装什么好人,自己给许同军花的银子,就得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倩娘站出来,挡在战栗的面前,说道:“凭啥不用还?许家欠你的银子,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还。这个银子是我的,你就得给我。”
“我的银子怎么就成了你的?”战栗无意与她纠缠,直言讽刺道:“我说大婶,你一个妇人孤身妇人跑到外乡,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这么肆意妄为,骂人就算了,还想讹银子。身在外乡凡是都要小心,也许哪天就失踪了,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哟,你威胁我啊?老娘也是混了几十年的人了,能被你一个小jian蹄子唬住。”
“老娘不做点准备,敢来这穷乡僻壤讨苦吃。”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可跟我干哥哥交代了,只要我半个月没回去,他立马就带人来查抄这个请地方。”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干哥哥可是兼任两省总督,岳仲亭岳总督。”
“你要是感动我,你得先掂量掂量,我背后的大官的分量。”
倩娘得意洋洋,双臂抱在一起,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实际上,她倩娘并不认识什么岳总督。
不过,以往姘~居的人做生意结实的富商,跟这个岳总督有过来往。跟她提过这个人的名字,她用心思给记下了。
有了并不存在的权重靠山,倩娘的身份稳固多了。
也正因为有了这不存在的靠山,倩娘每次威胁许同军,要去县衙告他jian~yin之罪,才能次次得逞。
听到岳仲亭的名字,一直站在战栗身后的沈不缺微微一动,眉头缩在一起。
岳仲亭本出自沈家门下,正是受他父亲沈鹏秋举荐,担任两省总督要职。
岳仲亭其人,为人刚正不阿,严于律己,做官是两袖清风,既不贪钱财,也不慕美色,是朝中鲜有的清廉刚正之士。
他怎么会跟这个风~尘女子扯上关系,而且还是干哥哥干妹妹的关系。
要知道,岳仲亭已年过五旬,儿子的年纪比他都大,绝不是荒唐胡闹的无耻之辈。
沈不缺不相信他们之间真的有关系,十有八九是她编造出来,用来诓骗别人的幌子。
沈不缺看了眼这位妇人,脸上脂粉极厚,却也掩饰不了老态,看着年纪在三十往上。
他心生一计,说道:“这位夫人说笑了。据我说知,岳大人刚才三十出头,看着年岁比夫人还要小,怎么会与你兄妹之称?”
这是他故意提供错误的信息,让这妇人自己露出马脚。
倩娘的昂了昂额头,挺直身子,说道:“人家那是大人,顶天的大官,你敢叫人家一声弟弟,怎么也得尊称一声哥哥。”
有了这句话,沈不缺就可以确定,这妇人的确是编造的谎言,倒是叫他心安不少。
沈不缺冷声问道:“你知道私攀亲戚、损毁大人声誉,应该判什么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