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还没冲上,那人就跪了。
我次奥,这是什么神操作?
毕安常不明白,战栗不清楚,但并不代表沈不缺不知道。
这可是他的杰作。
六根银针,左右各分三根,直刺毕安常的腿部穴道,双腿失去知觉之后,自然就跪了。
在毕安常跪倒之后,他以微不可见的速度,反手收了银针,然后气定神闲,闲庭散步的走到毕安常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怜悯。
在一人之县的周志成手下,居然还想着惩恶扬善。这么天真的一个人,确实值得人同情。
毕安常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过奖了。”沈不缺谦虚道,“普通人而已,不值一提。”
“凌驾在所有人之上的实力,仅仅只是不值一提。”毕安常嘲笑,“太谦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能代表所有人?”沈不缺面无表情,冷道,“坐井观天,实在可悲可叹。”
“可悲可叹的是你。”毕安常争辩道,“就算我坐井观天,不知天下大事,至少我用我的本事,在保护我的乡民。你呢?你用你的本事谋财害命,实在是可耻。”
“人不是我杀的。”
沈不缺明知毕安常说的是祁小妹的事情,所以没有半点隐瞒。
“但是因你而死。”
毕安常咬牙切齿。
借刀杀人玩的如此高明,实在让人心有余悸。
“你要这么追根究底,那我只能说,那是她咎由自取。”沈不缺弯腰,拔走毕安常腿上的银针,一转手银针便已从手上消失,双手背后,说道,“祁成顺和祁小妹又不是不知道陈氏的凶悍,挖她的墙角,迟早会有这样的下场。他们早该预料到的。”
理确实是这个理。
可如果他们小心翼翼,避过周夫人的耳目,是能让孩子安然无恙的生下来。
只要周夫人不知道,他们就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而这一切,都毁在沈不缺的一剂汤药。
一个算计,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沈不缺,这个罪魁祸首,却是一脸的坦然,完全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沈不缺拔走银针之后,毕安常尝试着站起来,结果双腿还是无力,面对沈不缺也只能不甘心的跪着,说的话也是有气势,却毫无威慑力。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迟早会将你抓捕归案。”
“呵呵。”沈不缺冷笑,“那你该抓的是周志成和他的夫人陈氏,他们夫妻手下的冤魂,足够他们凌迟处死了。”
面对这句话,毕安常竟然无言以对。
一人之县的元珙县,冤判的错案,枉死的乡民,一直都有,可是他无能为力。
他要面对的是在元珙县的执法官周志成,和在元珙县盘踞很深,同周志成勾结的乡绅土豪。
毕安常作为一个捕头,领着元珙县支付的薪俸的小角色,想以一人之力撼动如此强悍的角色,是在是有心无力。
“既然做不到,就别想着抓奸除恶,惩凶扬善。”沈不缺毫不留情的抨击,“最大的奸恶就在你身边,正是你效力的县令大人,你有什么立场来告诉我,你要将我抓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