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话儿,楠爷拉着袭珂步出了雅间门。
宋团长连忙拉起还跪在地上的宋太太,眼泪刷得不争气大颗大颗滚下,他遇事儿从来没落泪过,一直,就将这个女儿当做手心宝,含在嘴里怕融了,握在手心儿怕烂了。
就当作自个儿的命根子看待,这个女儿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罩门,宋问安今天变成这样,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不能让自个儿女儿出什么意外!一定不能!不管是用任何手段!也不能断了她前程!
宋太太颤抖着身子,伏在宋团长怀里失声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厢内
袭珂伏在楠爷怀里问“宋问安这事儿会做牢么?”
“因为没有进行人身伤害,大概只会进行刑事拘留几个月,扣除其军衔,开除于党,永不能再入党。”楠爷说。
难怪那俩老的会那么激动的说断送了宋问安的前程,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楠爷,算了,放过她吧。”刚刚宋太太那一跪,确实将她吓了一跳。
不看僧面看佛面,宋问安她妈委实将她震撼了一把。
“怎么了?”袭珂会这样说,却是在楠爷意料之外。
“算了算了。”袭珂摇头叹气。
她想着每个做父母的不容易,能不为难人家就不要为难人家,等哪天风水轮流转的时候,轮到她头上来的时候,她也希望对方能高抬贵手一把。
被权势所迫,是世界上最无奈最没有人性的事儿。打小儿,她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特能理解那种感受。
“猫儿…”楠爷侧过身抚着她线条分明的轮廓。
顿了顿,楠爷又问。“心软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袭珂说“像宋问安那种女人,千刀万剐一百遍也觉着不爽,关键她没有对我实行到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我打掉了一颗牙,也够了。拘留她几个月,没问题,开除于党,扣除军衔,这招儿太损了,折寿。不然你早死了,我还得守寡,那日子多惨不是?”
停留在她轮廓上的手指捻转掐她脸蛋儿上的肉肉“挺会贫嘴啊。”
袭珂往他怀里蹭蹭“那可不是,那也不看是谁调教的?”
小嘴儿跟涂了密似地,说出的话儿都甜滋滋的,腻的楠爷心里舒服。
“成,这事儿听你的,难得你这么善良一回,爷得成全。”楠爷腻歪地笑笑。
神马意思?神马叫难得善良一回?她有那么坏么?她做错啥了?杀人放火了?做了缺德事儿了?
这话真难听…
但是也只能在心里抱怨抱怨就得了,吵出来,又得是自个儿占下风,谁让人楠爷雄风阵阵啊。
“只是这事儿,先别传出去,让那些人先急一阵子。”楠爷补充道。
得!真是个闷骚腹黑的男人!
不过,袭珂心里觉着贼膜拜了。
再咆哮一次,她嫁对男人了!掳爱成婚!杠杠地!
“先别乐了,今儿必须将这车给我学会!”楠爷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袭珂头顶上几只乌鸦飞过,还把楠爷出来的正事儿给忘了。
“这进程太快了吧?”袭珂怕了。
楠爷真狠,太没耐心了!竟然想让她一步登天!打他!
听她的口气,楠爷不满意了,轻敛眉案。“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