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她头一回走近一位乡野青年的生活吧,所以使得她发觉了一个不一样的青年似的。
林秋听了爷爷在里屋那么地说了,想着这阵子也不用放牛,于是他忙是冲胡斯淇说了一声:“你等我一下哈,我去一趟隔壁家。”
“嗯。”胡斯淇忙是点了点头。
于是,林秋也就跑去了隔壁吴婶家,跟隔壁吴婶商量了一下。
吴婶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林秋。
因为熬点儿粥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得吴婶答应了,林秋忙是一番感谢,然后欢喜地回到了他家堂屋,冲胡斯淇说了句:“好了,可以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江阳市了。”
胡斯淇听着,欢心地一乐,然后说道:“那好啦,那我先回学校了。咱们还是到了傍晚那会儿出村。”
“嗯。”林秋忙是点了点头。
临走前,胡斯淇又是莫名地打量了林秋一眼,问了句:“对了,你们村的李薇她是不是喜欢你呀”
忽听胡斯淇老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林秋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回道:“她现在人都去了广东,喜欢我又有啥用呀”
“那”胡斯淇若有所思地微皱了一下眉宇,“你会不会去广东呀”
忽听胡斯淇这么地问着,林秋感觉她有点儿莫名其妙的,于是他便是回了句:“我去不去广东,好像对你来说也没所谓吧,你不是教完这一学期就走了么”
听得林秋这么地说着,胡斯淇的心里生气一股闷气来,心说,死木头人家都这么问他了,他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真是太猪了
胡斯淇有些气恼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说了句:“那好了,我回学校了。”
说完,胡斯淇也就扭身走了。
林秋瞧着胡斯淇跨步出了堂屋门槛,他愣了愣,心想,她究竟什么意思呀
在渡船过西苑湖的时候,林秋瞧着船上开船的孙老头,他小子鬼主意地转溜了一下眼珠子,然后绕着弯子跟孙老头说了句:“老不死呀,你说牛成福那个狗东西从广东骗回来的那个小媳妇漂亮不”
孙老头听着这话,心里愣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船上的胡斯淇老师,冲林秋说道:“你个瓜娃子的别瞎说好不啥叫骗回来的小媳妇呀人家牛成福那是从广东带回来的小媳妇好不”
林秋瞧着孙老头那神情,心里也明白了,心说,麻痹的,看来牛成福那狗东西确实是给不少好处费给这个死老不死的了,要不然的话这个老不死的也不会这么护着牛成福那个狗东西照这么说的话娘西皮的,看来老子也是没法带着余文婷那小婆娘渡船过西苑湖了呀
既然如此,那余文婷你个小婆娘的也不要怪老子不帮你了
想着,林秋那小子又是鬼主意地转溜着两眼珠子,偷偷地打量了孙老头一眼,又是绕着弯子地说道:“你个老不死的就别护着牛成福那狗东西了吧,要不是他骗回来的小媳妇,那么他为啥就不敢带着她上街呢”
“你个瓜娃子的咋就知道人家牛成福不敢领着他家媳妇上街了呀”孙老头忙是问道。
“废话这都这么久了,一个村的,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是不是你林公子跟人家余文婷那女娃有一条腿呀”
“我草你个老东西瞎说啥呢老子上哪儿跟她有一腿去呀你个老东西没瞧见余文婷去上个茅房,牛成福都要跟着么”
“成了。”孙老头制止道,“你个瓜娃子的就别瞎说了。不管咋说,那是人家牛家的事情,咱们管不着。你个瓜娃子的也就瞎操那心了吧。”
林秋听着,又是偷偷地瞄了一眼孙老头的神情,心说,娘西皮的,看来这老东西准是拿了牛成福不少好处,要不然他是不会这么护着牛家的
虽然孙老头没说啥别的,但是林秋感觉到了,这老东西是绝对不会载余文婷过西苑湖的。
想着那回余文婷也亲口说了,说开船的死活不愿载她过西苑湖,林秋不由得感觉到了这事有点儿棘手。
其实,他也想过报警什么的,但是林秋生在这块地方,他也知道这块的民情,即便是报警的话,也难以解决余文婷那事的。
因为就算他去报警,来的也是西苑乡派出所的人,相互都认识,只要牛家给拿上几条好烟,好说两句,也就啥事都没了。
再说,牛成福的舅舅又在西苑乡z府办公室任办公室主任,跟乡里头这些人都打得火热,所以就这么点儿事情,相互压下来,谁也没招。
况且,要是这事闹大了的话,知道出面的人是林秋的话,那么他林秋在西苑乡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林秋也知道自己在西苑乡这一带是个没名没权的、要背景只有背影的角色,所以他可是不想轻易去滩这浑水。
就算跟平江县公安局报警,到时候进村的时候,西苑乡派出所的人还是得跟着,相互说道说道一番,要牛家给点儿好处费,那么这事也一样是不了了之的事情。
所以,余文婷真想出村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得靠自己出来。
只有走出了乌溪村,逃离了这一带,那么一切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