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可以去上学吧?”她眨着如扇的长睫,眼底闪动着聪慧,“你看这结婚照旁边的某人又不是我,所以,没有人认得我啦!”
“那你就自己走路去吧,低调一点挺好的。”悄然袭来的失落和怅然,让他冷了面容,平缓有力地吐出如冰山般寒冷的话。
自己走路?从这里到公车站到少也要一个半小时吧。丫的,阎净焰你会不会太过份了?
她正想着爆起,瞅见阎净焰眉宇间,那抹不曾有丝毫收敛的冷冽,不由地软了声音,“行!”
阎净焰轻瞥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张扬地飞起,绕过她悠闲地进了书房。
纪妍心在身后,对准了他的背影举起了拳头,真想给他甩上一拳,非常的想……
她也只能比划着,她承认,她没那个勇气,以卵击石。
纪妍心走到壁柜前,打开了衣柜,找寻着自己有衣物。
出人意料地,一件自己的衣物都没有。
难道纪家没有给她送来吗?结婚的那一天,她可是亲手打包的行李。
爸,他不会这么残酷,让她赤条条地嫁进阎家吧。
难道是大妈又给她使坏了?
纪妍心旋身就出了卧室,追寻着阎净焰的踪影去。
书房内,阎净焰才刚翻开一页财经杂志。
纪妍心就急冲冲地走进,“阎净焰,我的行李没有人送来吗?”
“是丢了么值钱的宝贝吗?”椅子上那位,头都没有抬起,只是非常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没有。”纪妍心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就是几件旧衣服而已,对他而言自然是不止得一提的。可是那是她唯一的家当啊。
没有饭吃,偶而饿一顿,死不了人的。
要是没有衣服换,那可就是大事,难道要她几天不洗澡,不换衣吗?
到底是那个天杀的,这么和她过意不气,她都嫁人了,还要这么欺负她?
“你的行李我没有看到,倒是黄妈整得那些旧衣服,我给扔垃圾桶了。”迎上她的目光,阎净焰平淡地回答着。
那一定就是她的衣物了。阎净焰他竟然如此的恶劣……
纪妍心眼中的寒光,让他兴起玩味,不就是几件破衣服吗?值得她这么大惊小怪吗?
可是他不知道,要换着别人,旧得不去新的不来,顶多就是再买几套衣服算了,可是她是谁啊,纪妍心,贫女一枚,没有人民币挥霍啊!
“那么垃圾的东西,你也带得出来?”阎净焰奚落着,她眼中的火焰激起他的愤怒,更是不忘嘲讽,“你这是想寒碜我,还是你们纪家?”
她的东西就垃圾了?都当她好欺负的吗?
没错就是几件破衣裳,不值得几个钱。可是那都是妈妈一针一钱缝改的。上面有妈妈的手艺,是妈妈做的。
这个人渣,他懂什么。
她咬着牙,霍地上前,狠狠地提起他的衣领,握紧了拳头,就要往下扁。
一瞬之间,阎净焰被震住了,这女人吃错药了?竟敢对他动手?
他脸上的邪意没有丝毫的锐减,原本狂妄帅气的俊容,坏坏地噙上一抹更深浓的玩味,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男人,怎么会惧怕区区一个小拳头?
她的拳头往下落时,还是被他的大手快准狠地噙住了。
四目相对,如同电光石火迸进,互不服输的较量,悄然在两人之间流动着……
一个用力反转一扯,将她带入了自己怀中……
纪妍心直直地坐落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