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格拉纳达市北部新区的一条小渠河,河堤足有三米高,河身旁边又设置了一条近四百米的跑步径,即便这样,市民总喜欢在晚饭之後,来这里散散步,也并不一定是来这处跑步运动。
几百米跑步径的旁边,还隔段距离地设置了十几张长椅子,路旁还种植了二十几株十多米高的大树,并一路向北端排开。在北端的尽头,是一个供市民休闲的公园,此处也是跑步者们的终点,若是够气够力,折返再跑上一回也行。
散步者,一般也是先从小渠河的南端慢悠悠地步来,来到公园後,趁着夜色,坐在草地歇息也好,沿着公园的外围慢步一圈也好,或是在专属的单车径骑会儿单车也好,反正吃饱饭没事做的话,来这里打发时间也很不错。
值得一提的是,公园出口的外面正是马路,而距离出口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是一个【宠物公园】,特别是晚上,一些狗主们总是很欢喜地牵着自己的爱犬来【宠物公园】玩耍,至於那些没有养狗的市民,也很乐意地双手趴在【宠物公园】的外侧栏杆上,看着那些小狗大狗们玩闹。
公园内,有公园,市里规划局这贴心的安排,直接让这公园的人气一下高涨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人狗天堂’。
这里面有一男一女,十指紧扣着,好不甜蜜,他俩同样牵着两只爱犬,正在跑步径的旁边走着,想必也是准备前去【宠物公园】与狗共乐,而那两只狗,品种上等,一只是拉布拉多。另一只是德国牧羊,两小子一阵狗步,溜在主人的前面,期间还时不时地停下。嗅嗅这。嗅嗅那的。
再看两只狗的颈圈,竟是专人订作的皮制作品。颈圈的上方还用了金丝绣刻着它们的名字,看样子也让它们的主人花了不少钱,这见那只德国牧羊跑偏了道,男主人一见外侧是马路。於是一声令下:“嘘~嘘~!回来!”
狗也听话,扭着狗头,摇着狗尾,踏着狗步,又溜了回主人的身边。
二人二狗来到【宠物公园】的入口後,两小子都还没有进去,就已经在乱蹦乱跳。狂摆狗尾,狗嘴还发出“赫~赫~”的声音,已是兴奋得不得了,见着这麽多同类聚集一地。使着狗劲儿,那不高兴才怪呢?
那一男一女先是领着乖巧的拉布拉多进去了【宠物公园】,因为那只德国牧羊就在三秒前遇上了一只西伯利亚雪橇,怎知两狗一见如故,虽不是同一品种,但又玩闹地像是亲兄弟一般,男主人见此,又是朝德国牧羊喊了声:“嘘~!这里!回来!”
男主人的命令不见功效,德国牧羊与西伯利亚雪橇已将【解放】一词诠释得淋漓尽致了,两小子你追我赶地,从【宠物公园】的门口一直蹦到马路边。
此时,西伯利亚雪橇的主人也在发着命令,试图控制住爱犬,因为两只狗太接近马路,不免有些危险。再说虽是大型犬类,身手矫健,但也不能小看汽车对外界的破坏性。
德国牧羊玩疯了,男主人很是气急,连同西伯利亚雪橇的主人一起,上前想要各自拉回爱犬,只是大型犬的飙窜速度之快,人类难以应付,再是两狗玩闹之疯狂,两位主人根本一时还拉不回爱犬。
好笑的是,两只狗竟然也懂换位互追,德国牧羊已从追者变成了被追者,西伯利亚雪橇吐露着狗舌,嘴里一阵“赫~赫~”之声,向德国牧羊追去。
德国牧羊被逼急了,狗步踉跄,每每回退,不经意间,它已跑进了马路范围,男主人也被两狗给逼急了,嘴里喃喃道:“臭小子!下次不带你来了!”
话刚完,一辆灰色小房车飞驰而过,德国牧羊正是背对,任凭反应再快,也为时已晚,车轮子辗过狗身之後,男主人惊呼大叫着,狗身被辗过之时所发出的骨折碎声,对男主人来说,是多麽的绝望悲痛。
现场十分难以入眼,灰色小房车的车轮子拖拭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德国牧羊不用多看,也知是难以挽救。而男主人快步奔到之後,整身跪下,抚着爱犬的颈脖,当他满手粘血的时候,眼泪更是滴在了德国牧羊的嘴角。。。
闻声赶来的其他市民将现场围成了一个小圈,有人建议那男主人赶快送狗去宠物医院,不过心细一想,这样做也只会是白跑一趟。
颇意外的是,灰色小房车的司机不但没有上前相助,而且在拉开车门後,直直地往那一站,目露凶光,狠声说道:“去死吧!畜生!活该!这就是报应!”
不知内情的外人或许在听後,还以为那司机是在冷血般地埋怨德国牧羊乱窜马路,不过在男主人的眼里看来,他知道那司机其实是在骂着自己,因为在他抬头见着司机的面孔之後,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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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麻鼠所讲述的一段事情,发生在去年夏天,女主人是他的前女友,那只拉布拉多正是【越位】,而不幸死在车轮下的那只德国牧羊,就是【红牌】。
“哦~~?原来【红牌】是这样死的,当初你不是说它是病死的吗?若不是我看了今天报纸上的报道,我可能永远也弄不清楚这件事呢?”卡比内紧着眉头,一声说着。
卡比内与麻鼠在参加完今天的操练课後,随意地光顾了一家咖啡馆,本该各自归家争取时间休息,方便备战的两人一改常态,是因为卡比内看了今天报纸上的一篇报道後,他认为,很有必要与麻鼠单独谈谈。
在格拉纳达市今天出版的大刊小报里的体育版中,是集体性地报道了捷克小子班姆即将加盟格拉纳达队的传闻,只是当卡比内细阅之下,他从其中一份报纸上目见一则关於自己与麻鼠的新闻。
-----【格拉纳达队两位当家球星,与电影院工作人员发生冲突】
不难猜到,这新闻的出现,一定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或是其他人给传媒人士报了料,但这事不用细说,工作人员犯错在先,卡比内与麻鼠也用不着多加澄清此事。
关键在於,这篇报道文的最後几行,牵带出一件关於麻鼠的旧事,也正是麻鼠刚刚讲述的那一件事情。卡比内之所以不曾了解,一是刚来格拉纳达队不到半年,二是他更没有刻意地在网上查阅一番麻鼠的资料,虽是好友,但交情初结,再说麻鼠也有保护自己**的权利。
疑惑之际,卡比内就与麻鼠在这家咖啡馆坐了下来,故事说了大半,仍有几样细节是卡比内没能弄懂的,於是他问着麻鼠:“你得罪了那个司机?他撞死【红牌】是因为报复?”
伤心事涌入心头,麻鼠已是怏怏不乐,没有神气地说道:“原则上解释,那的确是报复,不过,经过警方介入调查,那司机已经跟踪了我很久,而且,他原来是想撞死我的,你。。。你懂吗?”
卡比内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好久才接道:“这。。。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麻鼠叹着气,眼里失神地说道:“来到格拉纳达队之後,高薪,首发,拥戴,事业发展十分顺利,这也令我自己在对人的态度上越是嚣张,那司机本是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一天在训练基地的门口见着了我,就想索取签名,怎知我骄矜无礼,口无遮掩,对那司机说了句种族歧视之类的话,因为他是一名黑人!”
卡比内“啊?”了一声,故事里的那个麻鼠显然和自己眼前的这个麻鼠有着很大的分别,他意外着以前的麻鼠竟是一个欠揍之人,随後说道:“不至於吧?你只是骂了对方一句,那司机疯了吗?”
麻鼠的笑容很是勉强,说道:“不~!疯了的人是我,可能你也知道,在欧洲大陆,侮辱一名黑人的後果远比侮辱一名女性要严重得多,虽然那司机只是杀死了一只狗,不过动机不良,所以他已在监狱服刑。”
话已至此,卡比内心知麻鼠仍有些事情准备托出,就索性嘴里无话。
桌上的咖啡已经放凉,麻鼠端起杯子的底盘,抿了口咖啡後,接道:“那司机说得对,一切都算是报应,不久,女友藉着这件事,也跟我说了再见,因为【红牌】还是一个月大的时候,是我们一同带回家的,之後,她就变成了我的‘前女友’,也许。。。她早就想走了,只是拿这件事作为一个藉说罢了!”
话後,卡比内更是不能在这个话题上加一句嘴,试问一个只会踢球的他,真的就能在感情的事上加入意见吗?
不过在今天的聊话中,卡比内也弄懂了一些不曾了解的事情,例如上次与麻鼠前去马约卡岛渡假的时候,麻鼠在机场如像避开鬼魂似的,很怕遇见球迷,这无疑就是一种後遗症。
那为什麽麻鼠又在电影院与工作人员发生争执呢?他不怕再次遭到报复吗?很简单,因为事情性质不同,电影院一事,错不在麻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