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胜元见宫本服了软,语气也放的稍微平和了一点。
“你这个人啊,写我太太也不先和我商量商量,你知道你这本书出来以后,我太太的麻烦多大吗?她现在一上街,身后就有一堆跟着看她的脚的。那天还有个胆大的流氓拿着两百银圆和她提要求,说是让他在我太太的脚上淫一次就给两百,结果被我太太回敬了俩大耳光子。你看你干的这事儿!”
“哦?还有这回事儿?”
宫本也感到懊悔了,他可不愿失去和曹胜元之间的老交情。
“我真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该死,我该死,请胜元老弟任意处罚我,我宫本树林向您保证绝无怨言。”
“算了,算了。”
见宫本这样了,曹胜元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意义了。好在自己的身份在这儿,一般的地痞无赖也不敢对阎敏非礼的,何况她还穿着一身**的老虎皮那,不是不知死活的人也不敢轻易去她的。
宫本的这本书害的还不止一个人,幸好周洁改了名,不然她早暴露了。但是许轶初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遭遇和阎敏大致相同,好在她几乎很少穿高跟鞋,一般总是那双浅棕黄的野外作业靴,不大好显露她的脚型,再说她的级别也高,还有个杀气腾腾的许横老跟着,倒也没人敢对她放肆。并且那些看了宫本书后又赶来“剿总”附近一观她美脚的人基本都是扫兴而归。
“小骚脚裹在那样的鞋子里谁知道美不美啊。”
“是啊,光凭想象怎么知道鞋子里的脚是啥摸样的,这个人倒是个绝顶的美人,但她就是不让你看到她脚,真没意思。”
悄悄来“观瞻”的人背后这么议论着。
但作为曹胜元此刻大概不会想到,离苏州一百多公里的上海就有那么一位胆大妄为的家伙正握着自己的裤裆看着宫本写的这本书那,此人正是汤恩伯的大公子,上海卫戍区宪兵一团的团长汤凯汤大麻子。
“哈哈,原来这位小娘子,我的小心肝儿叫阎敏啊,好啊,我看你这次还能往哪儿跑。”
汤凯最近在青浦和刘忠的小分队打了几仗,说是胜仗实际上都是刘忠不和他硬拼,实行的转移策略罢了。
但是他报上去就算是他的胜利了,因此毛人凤看在汤恩伯的面子上也就没再追究他“707研究所被炸案”的责任了。
不过汤凯根据谢长林的建议组织的便衣袭击队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在不少方面限制住了刘忠小分队的活动。
汤凯现在一门心思的在想如何才能把阎敏霸占到自己手上的事了。
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曹胜元就是阎敏的老公罢了。
远在新安窑山岛上的曹胜元也不知道汤恩伯的公子会打上了自己太太的主意,他以为以他自己的身份是没人敢碰阎敏去的。
宫本为了给曹胜元赔罪,特意把自己长期霸占的“新民自助会所”的“服务员”李惠喊过来陪他,还摆下了一桌“湖鲜”请他喝酒,两人这才算是和解掉了恩怨。
晚上,李惠被推进了曹胜元的房间。这一次,他没有再象上次那般君子样的“客气”,把李惠按倒在了床上……。
曹胜元不打算马上返回淳安,而是要在窑山岛和新安镇住几天等待特种大队到来。
特种大队迟迟不到,一是他们得先从临溪山里撤出来,二是曹胜元为避开江芳丽的视线特意让他们绕开了淳安那条路,走别的路过来才耽误了时间。
郭玉兰在金岗乡金岗村的自己的土改工作队办公室正召开防止敌人反攻倒算的联防会议。乡长、民兵联防队长、村支书,妇女会主任等坐了一桌子,工作队副队长林长安也在场参加。
郭玉兰建议乡所属的七个自然村,相互之间要有白天黑夜都能随时看到的显著信号标志,一旦敌人偷袭那个村,另外的村子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这样可以一方面转移群众,一方面可以以村民兵组织为单位相互支援策应。
乡长张锁柱说:“郭队长讲的好。白天我们在高处树起消息树,一旦新安的敌人和还姓团来袭击,马上放倒它,各村的民兵看到后,立即向被袭击的村子进行集结,把敌人吸引走。晚上我们把消息树改成干草垛,发现敌人就点燃干草,晚上这是个很明显的目标,十里以外都能看到。”
乡联防队长郝明说:“我们还要注意自己的内部,整肃内奸。吴大癞子有两次袭击都是直奔土改工作队而去的,显然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原因,幸亏我们的外围警戒哨放的很远,否则工作队的同志肯定要吃敌人的亏。”
金岗村的副村长兼民兵副队长金得宝说:“对,我赞成郝明的提议,要把那些还乡团的家属都监视起来,我看就是他们给吴大癞子报的信。”
工作队副队长林长安说:“得宝同志,你这个建议还是好的,但你要以身作则,不要以监视为名去骚扰这些家属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