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个……&rdo;公子襄似乎有什么话,又难以启齿。璎璎慧黠一笑:&ldo;别这个那个的了,快点回家去吧。不然你父王一准要唠叨你,罚你抄三字经,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rdo;公子襄看着她清丽的笑颜,有点如痴如醉,握了一下她的小手。璎璎脸上一红,甩开他的手,飞快的跑开了。公子襄的嘴角泛起笑意。直到跑回自己的住处,璎璎的心里仍然扑通扑通直跳。那傻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呢?她感觉到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既然他不说,她也只能装不知道。难道他要对她表白,看起来又不像,他们才见过三次,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对她表白呢?他要是真表白了,她该怎么办?璎璎心里有点乱。尽管她聪明剔透,可毕竟只有十六岁,还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送走了所有的宾客,溪月跟着宇文长风一道回竹雨斋。转过醉风轩时,却看到宇文逸风正倚在轩中,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在打瞌睡。夫妻俩正要从他身旁经过,宇文逸风忽然开口道:&ldo;二哥,我可以跟二嫂说几句话吗?&rdo;两人见宇文逸风有几分醉意,面面相觑。溪月握紧丈夫的手,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分开。宇文长风却知道三弟是想单独和溪月说话,思忖片刻,放开了溪月的手。溪月一急,要跟着他去,他却淡淡一笑:&ldo;我先回去等你,你跟三弟不要说太久。&rdo;他走后,溪月不安的看着宇文逸风的脸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作者有话要说:人长大了,烦恼也会多起来。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猜心宇文逸风笑谑:&ldo;他都不怕,你怕什么?难道我还能怎么着你。&rdo;&ldo;三弟,你喝多了。&rdo;溪月温和的说,试图从他手里夺过酒壶。宇文逸风却把酒壶扔到醉风轩外的湖里。&ldo;喝多了,我心里才不会难受。&rdo;宇文逸风颓然的说。溪月当然明白他的惆怅,她自己新婚的那一夜也是这么难过,虽然时过境迁,但当时的那种心情,她并没有忘记。尤其她是女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更加无依无靠。好在那时宇文长风并没有怎么着她,他对她一直很温柔,才让她心里渐渐不那么难过。&ldo;时间久了,就好了。&rdo;&ldo;会吗?&rdo;&ldo;看你怎么想,如果你硬要别扭,那也没辙。既来之则安之。&rdo;&ldo;算了,你走吧,其实你的情况和我不同。你那时心里已经有他,可是你自己没有发觉,后来相处久了,才渐渐发现了这一点。&rdo;宇文逸风叹息了一声。&ldo;你怎么知道?&rdo;溪月倒有些好奇了。&ldo;是你自己告诉我的,难道你忘了?&rdo;他凝望着她寒星般的美目,似乎想看看她的反应。她却只淡然的嗯了一声,没想到他能记得她说过的话。眼看着溪月要转身而去,宇文逸风才走上前抱了她一下。溪月吓了一跳,却听他道:&ldo;别怕,我只抱你这一回。&rdo;就在溪月发愣的时候,他放开她,转身走了。溪月回到竹雨斋时,看到宇文长风已经更过衣,穿着宽大的长衫倚在c黄边看书。她走上前,从他手里抽走书,狡狯笑道:&ldo;看不进去又何必看?心不在焉、满脑子胡思乱想,也不怕愧对先贤。&rdo;宇文长风好笑的看着她,道:&ldo;你怎么知道我看不进去?&rdo;&ldo;你要是看得进去,怎么把书拿反了?&rdo;溪月笑道。宇文长风一愣:&ldo;没拿反啊。&rdo;溪月又是一笑,点着他心口道:&ldo;你这里心不诚,看书进不了脑子。&rdo;宇文长风终于抱住她,笑道:&ldo;你真聪明!&rdo;他并没有追问她和逸风说了些什么,既然她轻松地回来了,他就什么都不必问。宇文逸风回到新房时已是深夜,凤藻听到他的脚步声,心里一惊,想站起来相迎,又记起母亲的嘱咐,等他掀了盖头,她才能动。他不掀盖头,她只能坐着。婢女和喜娘端着合卺酒进来,宇文逸风按着喜娘的吩咐拿起秤杆挑开了凤藻的盖头。婢女们递上酒杯,他一仰脖子就把酒喝完了,酒杯扔到玉盘里。婢女瞥了凤藻一眼,却不敢多言语,凤藻拿起另一杯喝下了酒。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她的笑话。婢女们退下之后,凤藻脱掉厚重的吉服,换上便装,一转身,看到宇文逸风已经躺倒在喜c黄上。他大概是喝醉了,连衣服也不脱,就这样和衣而睡。凤藻走过去,轻摇了下他的肩,他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她没办法,帮他脱下鞋,让他舒服的躺在c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