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两人战在一起,长剑对长剑。
张泽亮是两塔一带武林代表,剑法以凌厉为主,看上去力量轻微,不过似织娘穿针引线,其法神速,滴水不进;而无上剑法讲求的是意为上,冷凌手中宝剑却似一块无论如何也织不入的绸布,飘来飘去,忽折忽展,令张泽亮无计可施,只好再次提快剑速,瞬时之间剑光穿梭,不见人影奔忙,逐渐冷凌宝剑所及范围较广的优势显露出来,压得张泽亮气喘如牛。
张泽亮本是拜在二王门下的武士,武功自然了得,昔日分选之时与陈王首选门人柯明分在一组,可是陈王与二王在一系列的比试中发现,这二人均是自己门下的佼佼者,若是同台竞技,自有陨落,便密谋商议强令武事官将二人分开。
冷凌自受到文图密信启发,将大部分气力压在长剑之上,注重攻击,再有诡秘的无上招式,一时间将张泽亮压制住。
蓦地,台下文图见张泽亮左手四指微张,不是掌,不是拳!腕下有一光点,台下百余人均在盯着这两位俊俏公子比剑,无人注意此番变化,而文图确认那是短匕,这在殿内比武中绝不允许!
一旦张泽亮左手发招,冷凌必须掌臂阻挡,可这匕首会刺破冷凌,立即会一败涂地;而以冷凌性格,定会隐忍不发,绝不会令公主与亲王这对亲兄妹反目!
文图,已经将上衣末端衣扣扯下,捻在指尖。忽见张泽亮右手持剑直挑冷凌面门为虚,左手顺势猛击冷凌胸部为实。弹剑神功!剑可弹,衣扣何难?那小小扣子仿佛一只蚊蚁,猛然飞咬张泽亮左腕神门穴!
只听得张泽亮轻叫,“嘡啷”一声暗藏的短匕脱落,铮铮落在木台之上,冷凌长剑也顺势抵在他前胸。
“停!”比武官冲入台中央,先是宣布:“冷凌胜出,明日参加殿内比武!”又是愤怒至极,高声喊道:“来人,将私藏暗器者张泽亮拿下!”
“等等!”冷凌厉声喊道,顺势扫视台下,因为只有他才能看见那小小衣扣,那扣子正踩在自己脚下,可是台下都在惊呼诧异,公主娇喜无比,阿文手捂脸颊掩饰激动,哪能寻到帮衬自己之人?“张侠士并未有意使用暗器,而是争斗之时罡气相震而落于腰间,并无恶施暗器之罪!”
“可是如此?”比武官怒视张泽亮。
张泽亮无地自容,刚刚产生的怒气瞬间被冷凌的气度折服,刚想承认自己意欲加害冷凌,再次被对方凌厉目光震住,不敢出声,眼睛紧闭,因为那等同于谋杀大王殿士,乃杀头之罪。
比武官见状,只好悻悻宣布:“两塔人士张泽亮,殿内比武私带杂器,剥其十年不得参加殿武,另台武士败者直接晋为武士三甲!”
冷凌稍稍用力,竟将足下之衣扣硬生生镶入鞋底,免得暴露宫内高人,此人不来比武,定是有隐藏之意。不过,心中却暗暗判定,此人定是赠送自己《无上剑法》之人,单凭衣扣便能消抵暗器,其武功远远超乎自己。
台下的公主已经玉手不自觉抬起,紧紧抓住文图,简直不相信眼前一切,小小冷凌竟能进入亚次,参加大王亲自观战的殿内比武,即使不敌柯明,那也是名震天下,能够协助大王领兵御敌,想到这里心里甜得不行。
“果真是次魁!”公主高兴得脱口而出,俨然已经放弃夺得榜首,
回到公主殿,文图借机跑向侍女间,见小侍女阿翠在,便“啊,啊”指指自己衣服,示意丢一衣扣,帮忙缝补。
阿翠诡秘地盯着文图,嘻嘻笑着说:“想让我帮你缝上衣扣是不是?”
文图点点头。
阿翠麻利地从屉斗内取出针线衣扣,猛一侧脸道:“除非,你亲我一下!”
亲就亲!
文图见四周无人,况且公主殿内人经过公主调教,亲如兄妹,相互无猜,再者一旦败露被冷凌发现,一切计划都会受到影响。
顺势窜过去,“啪”一声亲在阿翠脸上,丝毫无淫邪之念。
阿翠嘻嘻笑着,看来也没有多想,边缝衣扣边说道:“既然你亲了我,明日我便去公主那里,允我嫁给你!”
这可把文图吓坏,“啊啊”变声。
“哈哈,”阿翠笑声更亮,眼睛一直盯着手中活计,“你放心,本姑娘在调逗与你,若是提到与你成婚,公主非打我板子不可,她倒是舍不得你呢!”
文图没想到一代穿梭师、北土王公、南国掌城、彩剑侠士,竟被小丫头调剂,不过不敢造次,连连指指衣服,指指嘴,示意阿翠不得说出去,有那一吻作为报答,阿翠自然应允。
自己心里很是坦然,看阿翠也很天真,心中唏嘘不已,在南国王朝的南国公主殿,非嫡亲非情侣,如此一亲倒是融融恰恰,可若是在地球世界,恐怕是凤毛麟角。
“副侍监!”门外有侍人高喊。
文图急忙跑出去,冲着侍人点头。
“公主和都尉大人传你!”侍人急促喊道。
陈王府内,陈王带有焦灼之像,瞪视着眼前一干人,忽然开口道:“速去查探冷凌的动静,如若白日不好动手,夜间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