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里苏青诺才松了一口气,却不想真在院子里看见了观言,回头不解地望向白芍,说好了只是装一装,你真是雷厉风行还做全了样子。
白芍兴高采烈道:“小姐真的能掐会算呢!奴婢一出来便见到了观言,小姐真厉害!”
“大少爷说,小姐许久未习字了。”
她不是真的想要学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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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苏言晟也在低头奋笔疾书,罕见地,见苏青诺进来,做个鬼脸便继续写,都没有嘲笑她。
“大哥。”
“今日便先写两篇大字。”
写了一篇大字,已是腰酸腿疼手腕无力,正想与大哥撒娇少写一些,便见窗边人影绰绰,她估摸了一番,眼睛咕噜噜一转,计上心头。
“大哥,今日我们去福寿堂看望祖母,祖母都不让我们进去呢,母亲很伤心,只仔细问了刘老太医祖母的情况。”
“祖母可好?”
“刘老太医说祖母无甚大碍,只是我们出了福寿堂院子,便被红袖拦下了,她说……”苏青诺绘声绘色讲述了一遍,末了,还添了句。
“我瞧着娘亲心情不大好呢,午膳只用了一点点。”
“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敢在母亲面前胡说八道!看小爷我不喂她吃上几味好药!”
“二弟不可胡来。”
“二哥这可使不得!”
那可是孕妇啊,前三个月最是容易滑胎,他二哥这么做了,在老夫人处哪里还能得着好,原本他们三房便只爹爹与大哥是最值钱的,二哥和逸儿老夫人勉强看得上眼,她与娘亲合该是可有可无,没了最好。向来无所不能的老爹也不会调节婆媳矛盾,这么一手烂牌,可不能再烂下去。
窗外的苏誉听得愤怒不已。
得知自己“喜当爹”消息的第二日他便去与红袖对峙,谁知那丫鬟一个字都不说,只一个劲低声啜泣,这一幕被母亲看见,他这几日便被福寿堂拒之门外了。
其实在他看来,自家夫人相信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如果真要证据,霁阳谷出来的人,自是有法子,待那孩子生下来再洗脱冤屈也无所谓。
男人看事情便是这么直接干脆,殊不知后院这弯弯绕绕的,晚了一天便不知会多出多少幺蛾子。
今日红袖挑衅,虽是毫发无损,也是真的膈应人。
“砰——”
再往外瞧去,窗户外的兰草摇摇晃晃,已是没了人影。
苏青诺与苏言晟哈哈大笑,相对一个击掌,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继续练字。”
笑声断,苏言恒无视两双幽怨的眼神,从容翻看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