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镇守聚义厅的人越来越不安。已经去了两拨人,全都没了消息。
这个队伍,到底带了多少银子,能让这些人一个都不肯回来?
“恐怕事情有变!”坐在大当家旁边的阴郁中年忽然站起身:“大当家的,赶紧带人去后山的船坞,迟则生变!剩下的人,跟我去前山!”
中年人虽然体格在一帮汉子中连末尾都排不上,但是,地位却是汉子中数一数二的。因为,他从来说的话,都是对的。匪寨发展到这个规模,这个中年人绝对是贡献最大的。
既然他说,要去看船坞,大当家立即带着十几个人往船坞方向走去。剩下的人,跟着中年人,也出门了。
漆黑的夜晚,月光都照不到树林的深处。十几个汉子,却像夜行生物一般,飞快的穿梭在树林中。很快,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一片巨大的黑影。
那就是地图上标注的船坞。
走到个月光能照到的地方,陈老幺做了一组手势,跟着他的那群人,看完之后,直点头。然后分开,很快各人都淹没在黑夜之中。
船坞的边缘,忽然多了些奇怪的水波。只是,这水波在夜色中极为不明显。
赶来的大当家与一帮汉子绕着船坞走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大当家安安静静的走了,底下的人,却骂骂咧咧的。
军师疑神疑鬼的不是头一次了,虽然常常能提前消除祸害,但是也常常让他们白跑一趟。
比如今天,大半夜的把人都弄出来,真他奶奶的糟心。
等人全部走了,一声夜莺的叫声响起。然后不段有人从船边浮出来。长长的松了口气,一个个浮出来的汉子,问候了一遍来打扰行动的人祖宗十八代之后,接着开始凿船。
“凿下来的别丢掉!”一看到有人要把凿下来的丢掉,陈老幺忍不住出了声!然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微微松了口气。
“别丢掉,我来我来!”陈老幺一边催促,一边撩起衣服,就往水下走去。看着那汉子手上的凿下来的部分,眼睛一闪一闪的。
周围汉子知道,这个阴损的家伙,肯定又有鬼点子了。
陈老幺左右看看,然后在衣服上撕了个小布条。拴在那块木块上,看得旁边汉子一脸懵逼。
然后,又撕了一块,半条袖子上去之后,陈老幺给这就造了个绳子,一头接在小木块上,另一头拴在船坞的支撑柱上。
“老幺,还是你损,哥们想不出这么好的法子!”一个汉子猛地拍了陈老幺的肩膀之后,十几个人全开始做这种事情。
汉子们都不是穷人,大部分家里都没人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别说,这次容白带着他们着实黑吃黑了不少东西,衣服什么的,这次还真不缺。
等到船坞的支撑柱上栓满布条之后,陈老幺就召唤人回去了。接下来,是硬仗。
“老幺哥,别说,咱们这么多人,除了容教官,我最服你!”一个人喊道。
“服我?那你等会帮我打仗?”陈老幺满怀希望的问道。
结果,对方不说话了。
山的另一边,容白遇上了最艰难的一次战斗。这次,除了被大当家带去船坞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