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兴最近比较窝火,前几年武术大会的时候,他从城北来城南招标,结果无功而返,再加上去年开始,生意走背字,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但自从遇到张凌云后,生意暴火起来,口袋里有了钱,便想着发展,而华大的武术大会便是首选。
在华市做买卖的人都知道,华大的武术大会,是全国四所大学的盛会,更是无数民间高手一争高下的舞台,在他们眼里,这些人来到这里,人吃马喂衣食住行都要花钱,华大的武术大会也是商家争战的舞台。
原来没钱时,赖兴也来过几回,看着人家大把大把的赚钱发财,心里痒的厉害,现在衣袋里有钱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参与其中。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城南这里,买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做,华大把武术大会场地的四周已划分完毕,靠华大南墙这边,是四所大学的看台,而西侧,是从全国各地来的民间高手聚集的地方,只剩南面和东面,南面早被附近的商贩买断,而外来的商贩只好挤在临近马路的东侧。
武术大会期间,这里寸土寸金,每个商家都想借机发一笔,赖兴也托了许多人,招到一块地标,准备在这里卖点盒饭,结果碰到了郑三。
郑三是城南的混混,大名连自己都忘了,他一年到头什么也不干,有手好闲,自从前些年开始有了武术大会,他便等着武术大会这几天赚钱,这几天赚的钱够他花一年的。
巧的是郑三的面摊和赖兴招到的地正好挨着,仗着自己是城南人,所以对赖兴百般叼难,赖兴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所以尽量妥协。
人就是这样,当别人看你好欺负的时候,变本加厉,郑三把赖兴花大价钱买下的五平米挤成了三平米,赖兴反抗了,他先和郑三讲理,没成想郑三根本不听他这套,只说自己也是花了钱的,地方是他的,两个人话不投机,动起手来。
一动手,郑三吃了亏,脸被赖兴扇了两巴掌,肚子还挨了一脚。
郑三哪受过这气,马上找来自己的大哥,城南黑社会老大,郑玉雄,说起来郑玉雄和郑三还有些拐弯亲戚,郑三在外面惹事,通常报郑玉雄的大名。
郑玉雄带人赶来的途中,赖兴给自己的兄弟们打了电话,过程当中又给张凌云打了电话。
等张凌云他们赶到这里时,这里围了不下几百号人,除了郑玉雄带来的二十多人,赖兴喊来的十多个人,还有附近摆摊的商贩和已经来到这里准备武术大会的人,当然还有一些学生,正围在一个地台周围看热闹。
在这里,几乎天天上演着全武行,为了利益,为了钱,摩擦不断,人们拳脚相向,这事也见怪不怪,不过看到两方面这么多人要打架,大家都围过来看热闹。
郑玉雄一幅老大的作派,嘴角带丝冷笑,坐在一张椅子上,郑三在一旁站着。
“你叫赖兴!我叫郑玉雄,郑三是我的小弟,今天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赖兴昂着头,浑身的黑肉颤颤着,“雄哥,我尊你一声雄哥,即然你出面了,这事也好办,我是做生意的,图财,只要郑三不再占我的地盘,这事也就算了。”
“哈哈哈,算了?赖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你跟了李天龙,外号赖虎子,算是李天龙的心腑吧,在我眼里,你什么都算不上,是虎,也得给我卧着。到了我城南,哪由得你说,据说那个李天龙住了院,活不了几天了,我会抽时间把城北收过来的,到时,咱们就是一家人!”
郑玉雄的声音不是很高,可言语中却带着无比的张狂与自大,这种赤裸裸的蔑视让赖兴的脸上发烫,郑玉雄收不收城北和他没什么关系,可对方的语气很难让他接受,赖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李天龙,刚哥,吕老,这些人哪个拿出来不得让郑玉雄发颤,但这些人并没有这种轻狂傲慢,反而很亲切,说话让人感觉很舒服。
再看郑玉雄,言行举止,地地道道一个流氓,这样的人没什么大出息。
赖兴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忍低了声音说:“雄哥,大家都是图财,何必呢,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马上离开。”
赖兴心里很清楚,凭自己这十几号人,根本不是对方那多人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以后有机会再还回来。
“哈哈哈,离开?我让你走了吗?你以为我们城南和你们城北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郑玉雄吐了口烟圈,脸上的横肉颤了颤。
“你想怎么着?”赖兴见对方如此,也只好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