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昊急忙抱着妻子,捡起石块把那冲过来的蛇砸晕死过去,拍拍妻子的肩,“好了,不怕。”
曲清幽镇定下来,奇怪道:“蛇是冷血的动物,一般入冬后就要冬眠,山上怎么会有蛇呢?”
罗昊倒不甚在意,这或许只是突发事件,安慰了曲清幽数句,曲清幽也没多往心里去,转而就丢开了,与夫婿坐上马沿着山路下山。
越往山下走,曲清幽发现怪异的地方越多,很多平常冬季见不到的动物都会出现,眉头紧蹙,这种现象很罕见,罗昊揽着她在身前,“别费那么多神?你的身子刚好。”
“倒让你担心了。”曲清幽回头笑道,罗昊被她的笑容一惑,低头在她唇上一啄。
“闳宇,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曲清幽皱着眉头道。
“清幽,是你多虑了。”罗昊不以为然地道。曲清幽想想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杞人忧天,笑笑把这问题抛诸脑后,
周嬷嬷早已等在庄子门口处,见到两位主子回来,忙迎上来,“二爷与二奶奶可回来了?”
罗昊扶曲清幽下马,“可是庄子上有什么事?”
“那倒没有,只是从燕京的信使把信送来了,正等主子们过目呢。”周嬷嬷笑道。
曲清幽换了衣服走进来时,见丈夫正皱着眉看着手中的信件,上前双手圈住他的脖子道:“可是有什么坏消息吗?”
罗昊抚摸着她的手回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大哥想把大嫂休了,谁知道大嫂的娘家正找上门来,家里闹得正一团乱。”
曲清幽顺势坐到他怀里,“好端端的大伯怎么会休了大嫂?”想了想后,恍然大悟道:“不会是你给大伯说了什么吧?”
罗昊抚着她的背,“倒没说什么,只是把你怀疑的事情与大哥提了一下,建议他找个大夫给大嫂把把脉,若大嫂真滑胎了就开两副药补补身子,若没有……”他笑了笑,“谁知道大嫂死活不肯,大哥觉得她心虚,又觉得上次你滑胎的事情大嫂难脱嫌疑,遂觉得她不适合再留在罗家。”
曲清幽抚着丈夫的发角,“人家常说富贵人家的兄弟情淡薄,怎么你和大伯的感情却很好,真是难得。”
罗昊却是笑着拥紧她,若不是这次大嫂做得实在过份,他也不会去说这些让大哥闹心,大哥的寿命不长,起码在活着的时候让他舒心一些。
“闳宇,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曲清幽道,她知道他所做的都是为了让她能讨回一个公道,那时候胎儿刚没时,她还怪他只顾着兄弟情深。她叹息一声,“大嫂无论如何是不会被休的,定国公府与威信候府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没有实质的证据,仅凭猜疑,又怎能把长孙媳妇遣回家呢?”
“不管结局如何?起码也应该给大嫂一个警告。”罗昊握着拳头,对于爵位其实他并不太在乎,却没有想到在某些人的眼中为此却是可以枉顾人命。“好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哪,这里有你的信。”
“我的?”曲清幽惊喜道,前儿个母亲才来过信,会是谁来的?打开一看,居然是徐繁写来问候她的,“繁表姐倒有心了。”
“说起你这个表姐,最近在燕京可有名了。”罗昊笑道。
曲清幽满眼都是问号?罗昊也不吊她的瘾,抽出一张纸递给她,她接过展开来看。
原来徐繁前些时候随婆母杨夫人到普陀庵上香,顺便住一晚吃些斋饭,谁知这个据说求子十分灵验的庵堂背后却如此肮脏,竟养着一群男人晚上溜进前来求子的女人卧室里做那苟且之事,然后那些女人因此大了肚子,普陀庵求子灵验的话就传了出来。偏遇上了好打抱不平的徐繁,被徐繁捅了出来,这事才大白于天下,徐繁因此在燕京城里大大闻名,连皇后娘娘都亲自下懿旨嘉奖。
曲清幽看完后却道:“这可苦了那些去普陀庵求过子的女人,现在该如何解释自己孩子的来历?看来燕京城也要洛阳纸贵了。”
“何解?”罗昊一面吻她的颈项,一面明知故问。
“忙着写休书啊。”曲清幽道,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贫穷人家子嗣都是不可或缺的,那些女人之所以不吭声,正是因为肚子大了起来才能在夫家站稳脚跟,又有谁会这么不识趣把丑事说出来。偏偏她的表姐是不会为了有个孩子而接受这种肮脏的交易,普陀庵这回看来不被查封也难。
说到孩子,罗昊一把抱起曲清幽往卧室而去,“娘子,我们也赶紧求子吧。”
“还大白天呢。”曲清幽圈着他的脖子故意道。
罗昊把她抛到软软的床上,压上她的身子,“大白天欢爱正好。”然后低头就寻找她的红唇,而她也任由他撒着野。
这野一撒就撒了好久。
鸾儿脸红的把食盒放在外面的花厅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甜气息,闻得她都不好意思,忙转身欲关上门,却听到屋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以及亲密的话语,她更不敢久待,急急忙忙就转身出去,把门关好后,背靠着门轻舒一口气。
至于二奶奶是怎么回应的她已经听不见了,她把声音关在了门内。好一会儿后,方才抬脚离开,低着头走路,谁知却撞上了人,她忙抬头不悦道:“是谁这么缺德挡路?”
“怎么?有人惹了你?”培烟讨好地笑道。
鸾儿脸就一红,“大白天的走路也不戴眼?”
“都三天了,二爷二奶奶还在房里?”培烟一脸好奇地道。
鸾儿啐了一口,脸上发热地转身就走了,任培烟在后头喊着也不停脚。培烟讨了个无趣,正垂头丧气。
培安走过来,撞了撞他的肩,促狭地笑道:“怎么?你的鸾儿姑娘又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