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心一凛,哪儿还顾得上想什么,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我自己认识路。两天后我们老地方见,我把配好的膏药给你。”
“好!”东澜祁点点头。
说话间验了令牌进了宫。
回到太液池畔那处,洛言心把衣裳换了。
正欲走,洛言心忽然又叫住东澜祁,偏着头笑道:“祁公子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东澜祁莫名其妙:他记性向来好得很,小事都记得,更别提重要的事情。
“唉,我真难过啊!有人过河拆桥!”洛言心幽怨叹息。
呆呆重新又蹦跶上了她的肩膀:“吱吱吱吱!”
“诊金、是诊金啦,真是笨啊!”
“乖!”洛言心撸撸它的毛撸得一撮一撮的乱。看吧,这人还不如呆呆呢!
东澜祁挑了挑眉,片刻方想起来,顿时十分无语。
“下次给你,你要多少?”
洛言心笑吟吟纠正:“不是我要多少,而是你该给多少,五百两,不还价。”
东澜祁虽抽了抽嘴角,忽的想起她施针之后那满头的汗和疲倦不堪的神情,点点头:“唔,好!”
“好歹别忘了!”洛言心一笑,二人告辞。
回到冷宫,呆呆那个没良心的立刻欢腾的扑到了小鹊怀中蹭啊蹭的吱吱叫着撒娇卖萌,黑亮亮的小绿豆眼眨啊眨的,特别无辜。
偏偏小鹊就吃这一套,小丫头笑得一脸的温柔怜惜,母性光辉爆棚,抚着呆呆不停的笑着柔声道:“乖啊乖啊,姐姐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饶是这种情形已经上演了无数遍,洛言心嘴角还是狠狠一抽。
当天晚上,洛言心又去了禁地捣鼓药,要做几贴膏药给那伤在小腿的男子。
如今再去做药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人一呆。
呆呆辨识药材很有一套,总能从中挑出最合适的药材叼给洛言心。
炼药的时候她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全神贯注一丝一毫不敢松懈掌控火候、计算时辰。
呆呆会帮她看着,一旦有了变化就会吱吱提醒她。
似乎它天生便对此具有敏锐的感觉,洛言心留心过,这傲娇呆根本没盯着火和炉子看,而至趴在炉子边呼呼的睡觉,但偏偏每一次都能及时的提醒她。
到了约定的时间,洛言心便拿着炼好的药膏去老地方等人。
没想到来的不是她认识的祁公子,而是另外一名男子。
男子看起来比祁公子要大上四五岁,长得十分漂亮英俊,长眉入鬓,狭长的一双桃花眼十分迷人,笑的时候在笑,不笑的时候也在笑,正是上官烈。
此刻身上穿的却不是侍卫服,而是常服,淡青色的箭袖长衫,腰间系着香囊,越发衬显得身形挺拔。
目光清湛,呼吸异于常人的频率显示这也是个习武的。
“你是——”
“你就是洛姑娘吧,哦,祁公子让我在这等你,这是五百两银票。”上官烈薄唇微勾,笑得风、、流倜傥,怀中摸出银票递给洛言心。
洛言心却没接,笑道:“我这药膏弄起来可费事了,其中要紧的一味药引现成的用完了,若要再找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