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禄轻笑道:“你们慢慢谈吧。”
下次双方再见,兴许要到年底时分。趁此机会再多聊一会儿自然无妨。
程忆诗牵起华舒雅的双手走开几步,两人很快耳语交谈起来,俨然一副亲昵无间的模样。
“——老爷难道不好奇,大小姐跟华姑娘在谈论何事?”
那娇俏丫鬟偷偷摸摸地凑近上来,一脸淡定地开口道:“以老爷的本事,说不定轻而易举就能听见。”
“我与忆诗虽已结成夫妻,但同样得相互尊重,给予对方隐私。若事事都要过问留心,岂不是将忆诗她当做了禁脔?”
林天禄失笑道:“况且她们这闺中密话,我这男子凑上前去偷听实在是不成体统。”
“老爷还是这般体贴。”娇俏丫鬟眸光微动,嘟哝道:“当初那程员外可是脾气古怪,家中那些夫人们可都被关在家中不可随意外出,如同坐在监牢之中似的。就连与家中下人的几句闲谈,有时都得私下盘问一番。哪里还有所谓的相互尊重。况且还有老夫人她。。。哎!”
林天禄听得神情一怔。
原来自家这位已逝的老丈人,在家中还是这般顽固蛮横。
也无怪乎忆诗当初会对其如此深恶痛绝,不留多少亲情可言。即便因故去世,在程府内也没有感受到多少悲伤的气氛。
“无需担忧。如今家中已无程员外,往后也不会有人待忆诗等人如此无理苛责。”林天禄重新露出笑容,安抚道:“将来你便放下心来,专心致志地照顾忆诗便可。”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天禄比划起发誓的手势,笑呵呵道:“我将来若是背信弃义,别说上天会不会降下惩罚。这镇县内外万千县民,怕是都要将我狠狠唾骂一番。”
娇俏丫鬟轻眨着双眸,小声道:“明明昨夜才将大小姐欺负成那副惨兮兮的模样,今天早晨还下不来床呢。还得奴婢与那位武夫人帮忙擦拭换衣,勾起嫩腿,抱着翘臀儿让那些流——”
“咳咳!”
林天禄重重咳嗽一声。
“。。。。。。”
这、这丫头还真是说话百无禁忌。
沉默片刻后,他不由得尬笑两声:“毕、毕竟是新婚之夜,情难自已。这才稍微粗鲁了些。”
“那大小姐她服侍的老爷可还舒服美妙?”
“你怎么。。。”
“夫妻关系是否和睦,这床榻之事同样尤为重要。”
娇俏丫鬟一本正经地认真道:“大小姐还太过青涩稚嫩,奴婢好得多多教她些服侍技巧才行呢。”
林天禄眼角顿时一抖。
忆诗那生涩不已的手法,果然是这丫头在私底下偷偷教的。
“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弯弯绕绕?”
“奴婢的生母曾是青楼之女,自奴婢年幼之时就偷偷教了些男女之事,说是让将来能有点讨生计的手段,不至于流落在外饿死。”
娇俏丫鬟抿了抿嘴唇,淡然道:“不过还没一两年,那座青楼就因为惹上恶徒被彻底砸光,楼内的风尘女子要么是被当场杀了,要么是被强迫掳走。奴婢在生母拼死保护下偷偷从后院墙角里钻逃了出去,流落辗转了几年,最终才得以进来程府当起大小姐的贴身丫鬟。”
林天禄面色微沉:“还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