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他这么一说,容若脸色多少有些不好,一个船夫怎敢碰他的妻?
那船夫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还在一边说着,原本听容若劝告犹豫着要去边上划船的卢蕊,听的那男子的落水,救她,立马打了个冷战,决定坚决不去划船了。
“不必,我的人还是我救。”
那船夫眼珠子在他俩身上转了半天,抚头笑呵呵的说:“公子说得对,公子的人应当公子来救,是我唐突了。”
卢蕊被他那傻乐的样子逗笑了,这个船夫当真可爱的紧,笑着看向容若:“你去边上划去吧,反正也只是玩,不必当真,我就在一边看着。”
容若却摇了摇头:“我们两个就聊会天罢,看看这湖光水色,划船也没什么好玩的,真要划船,府里头不也是有个么,到时候回去了,我来教你。”
府里头可以划船,那得多有钱啊!那船夫暗暗吃惊,又喜上眉梢,伺候好了这两个公子,今天可就赚大发了,也就不计较他们两个白费了他一腔热血拿船桨这件事了。
又把拿出来的船桨放回去,回到船头继续划船去了,还时不时的和过往的船只打着招呼,问些寻常话。
卢蕊瞧着他们这一片和乐情景,倒有几分羡慕:“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也能这般简单快乐。”
“一定会的。”
“希望如此罢。“顿了一顿,又说道:”有朝一日,我能回江南看一看母亲的家乡,也是人生一件圆满事“
”若有那个机会,我陪你吧。“容若看着她,温柔说道。
”好,若有那个机会,你陪我。“
船头的男子听着他们的情话,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两个男子也能这般缠绵,当真是,看来自己果然是个穷命,不能理解他们作为有钱人的思想。
两个人看着周围景色,聊着过往,论着诗词,时间倒是快,转眼要午时,船夫肚子咕噜,将将要靠岸,卢蕊突然问他:”船家,船上可以生火做饭么?“
“不行的,我的船太小了,你们那些个玩法,在我船上弄不开,你们要是饿了,不嫌弃,可以随我去我家,我让我家娘子给你们弄好吃的。”
“你家远吗?”
“不远,靠岸走上两刻钟就到了。”
卢蕊转头问容若觉着怎么样?他只是一笑:“都听你的。”
于是,当下商议定,三个人上了船,就往一条小道走去,一路上树柳茵茵,日头正中,也不觉得热晒。一路上,那船夫就跟倒豆子似的,哗啦哗啦的讲着自己和妻子认识的过程,讲着自己划船这些年来遇上的有趣事情,两个人听的很是入神,他的生活和他们的都不相同,显得格外有趣,船夫看他们听的认真,不免有几分得意,几分欣喜,不知疲惫似的倒讲得更加起劲了。
“话说,那一年,哪一年来着?康熙六年,也是这一天,七夕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