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冯蓁蓁又询问,“下午你不用再上班吗?”她认识段清缘还不到一年,所以都不知道他的生日。看过段清缘的身份证,而上面他的生日日期是在冬天。
段清缘又微微点头,声音也越来越轻,说:“嗯。不用。用也懒得去。”
“为什么啊?”冯蓁蓁有点不相信,神色更加诧异。在她的眼里,段清缘就是一个工作狂,平日里,对公司的事情都上心得不能再上心。很难得很少见,他只去公司一趟,而不再那里多待。
段清缘又偏头望着她,样子也渐渐变得不太高兴,说:“因为我打算中午陪你回娘家,在你娘家吃午饭。晚上的话,我们去其他地方、有其他活动。”
他也懒得对冯蓁蓁说明,今天他也要过生日,并且要她单独陪他过生日。
因为冯蓁蓁不知道他生日这一点,所以她也应得特别漠然,也变得不太高兴,说:“哦。”
她心里不喜欢段清缘这样的安排。因为冯驭良正式的生日餐,是在晚上。到了晚上,他们冯家的客人才会比较齐全,场面才会比较热闹。
“下楼去了。”见她眉毛低垂,不知道在望着哪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段清缘又冷冷扔她一句。
然后,不等冯蓁蓁再应声,已经穿戴整齐的段清缘便转身往房门口走。
他踱步下楼去,准备吃早餐……
在世如莲,净心素雅,不污不垢,淡看浮华。
上午,段清缘在公司,就只审批了几个文件。
当他刚刚审批完毕,正准备下班回家去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段清缘拿起手机瞥着屏幕上显示的备注,看见是周卫红打过来的,顿了两秒才触下接听键。
他的生日就是周卫红的难日,所以周卫红自然深刻且清晰的记得今天这个日子。
所以,当段清缘应声说“喂”之后,她便立马声音温和问候段清缘,对段清缘说,“儿子,生日快乐啊。”
段清缘又顿了两秒,然后才跟那头的周卫红说话,说:“妈,你也快乐,辛苦你二十八年前生了我。”他的语气始终轻、低、冷,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他没法真正开心起来。
周卫红却因他的那句客套话而感到欣慰和开心,笑了一笑,又询问他,“今天生日怎么过?回家这边吃午饭吗?”
段清缘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浅笑,告诉她说:“不了。中午去冯家吃,今天冯驭良也生日。”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突然间,他便在背后称呼冯驭良为冯驭良,而不再称呼其为岳父。
“嗯?他也生日……这么巧……”周卫红又发出诧异的疑问,还皱了皱眉。
段清缘轻轻点头,想了一想后,再对周卫红说:“明天吧。明天我跟蓁蓁再回你们那边。另外,我们还有一件喜事要向你们宣布,之前一直没有宣布的。”
“什么喜事?”周卫红又很快问。
此时段清缘没有察觉,当他说有喜事要宣布,周卫红所产生的情绪,不是惊喜加兴奋,而是激动加紧张。所以他又轻声对周卫红说:“妈,我现在不说。到了明天,由冯蓁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