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了以后王家田庄这里却要留人看守,这里存放了这么多的银子,李景也不敢马虎大意。
当晚李景正与众匪商议他们走后,王家田庄留谁看守的问题,忽见沈正和王掌柜领着两人急匆匆赶来。其中一人李景识得,乃是沈家留在山上的管事福叔。
见福叔来到这里,李景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山上出了事情?
沈正一见李景便急声叫道:“贤侄,大事不好,有人攻打咱们的山寨,马五让阿福快马前来送信,让你带人赶紧回去救援。”
李景还没出声,众匪顿时炸了锅:“他妈的,哪个狗娘养的活腻了,竟敢攻打咱们的山寨,大当家的,咱们回去砍死他个狗日的。”
“慌什么!”李景挥手止住众匪:“福叔,可知攻打咱们山寨的是谁?”
“小的听马五爷说,来的是红山岭三麻子的人。”福叔道。
听说不是官军,李景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官军就好办。
红山岭三麻子,李景以前跟马五闲聊时听他说过,三麻子跟马五一样都属于摩天岭周老大的部属,几人还曾拜过把子。周老大分家以后,马五带人占据了金牛岭,三麻子则带人占据了金牛岭西北面的红山岭。
“咱们跟三麻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况且他还是马五的拜把兄弟,他为何要来打咱们?”李景问道。
“是这样,咱们山上不有几个周老大的人么?有一天,三麻子的手下来找他们几个喝酒,这几个小子酒后把山上的事情告诉了来人,这几个人回去后就带着三麻子来找马五爷,让马五爷分给他一半财产,还想带走小姐。马五爷怒了,就把三麻子臭骂了一顿。当天晚上,三麻子就来攻打咱们山寨。幸亏马五爷和陈叔两人应付得当,把三麻子的人打退了。不过三麻子走时说要告诉周老大,因此马五爷才让小的连夜赶来告诉老爷和大当家的,让你们赶紧回去想办法。”福叔说道。
“福叔辛苦了,你且下去歇息,此事我自有安排。”李景点了点头道。
等福叔下去,李景皱眉沉思起来,周老大人多势众,自己手里这点儿人手怕是不够,看来只有借助孙总旗这帮人了。
“大虎,你马上请孙总旗过来。刘二愣,你带几个兄弟收拾马匹兵刃,大壮,你带几个兄弟将那些官兵领到院子里待命。王掌柜,你派人马上进城通知柱子和高奇,令他们马上回来。”
众匪领命急步出去。
少顷,陈大虎带着孙总旗赶来。
“大当家的找孙某何事?”孙总旗抱拳道。
李景这两天已跟孙总旗谈过两次,透露出招揽之意,孙总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李景给的报酬极高,孙总旗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自古兵匪一家,结交几个土匪对官兵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把下面的士兵喂足了,没人会在意是不是跟土匪结交。
“孙总旗,李某山上出了点事情,想要借你手下的弟兄帮我做点事情。”李景道。
既然要找孙总旗帮忙,李景也不隐瞒,直接实话实说。
“大当家客气,孙某这条命是大当家给的,大当家要孙某做什么只管吩咐。”孙总旗道。
“爽快,我已令你的手下在院子里待命,你这便去跟你的手下们说,只要他们肯帮我,事后我李景决不亏待诸位兄弟。”李景道。
“是!”孙总旗应道。
孙总旗知道今晚对他和他的手下都是一个考验,只要稍一迟疑,李景便会下令把他和他的手下斩杀殆尽,李景山上已经出事,自然不会再给这里留一个祸根。
孙总旗来到院中,见官兵们在陈大壮等人的看押下正六神无主呢。
“弟兄们,这两天李大当家的对大家如何?”孙总旗道。
“没说的,管吃管喝还给银子,甚至连俺那身破衣裳都给换了。”一士兵道。
“好,现在大当家的有事用到咱们了,弟兄们说咱们该怎么办?”孙总旗道。
“那还用说?水里火里尽管吩咐。”一士兵接道。
“李大当家的对兄弟们够意思,他有事要弟兄们帮忙,咱们要是不去那还是人么?”另一个士兵道。
“那好,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弟兄全部听从李大当家的号令,若有不从者,我孙某人丑话说在前面,就算李大当家饶了你们,我孙某也不会放过你们。另外李大当家的说了,这次不会让兄弟们白忙乎,事后每人都有赏银。”孙总旗道。
一听事后有赏银,这些士兵顿时精神大振,齐声呼道:“我等唯李大当家之命是从。”
李景见这些官兵如此仗义,竟然连要做何事都没问便答应了下来,心知这两天功夫没有白费,当下从屋里出来说道:“李景在这里多谢诸位兄弟了,大壮,把兄弟们的兵刃和马匹发还,我们稍后便出发。”
李景把陈二壮等八人留下看守王家田庄,随即带上众匪和官兵连夜开始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