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用食,将人皮面具重新更换了后便空腹上了床榻。望着木床的板沿,我的心中乱乱的,脑海不断回放着今日的一切。我既不知道萧帝会不会守着今日的想法将帝位决定,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达到报复萧锐的这一进程。
心里的思绪搅乱着,双目的视野也渐渐变得浑浊,我疲累的闭上了眼,却在梦中获得了更为忧愁的历练。梦中浮现着的,依旧是那几个重复出现,熟悉却又陌生的容颜。
蓝伊,前世的萧生夏,沈池,当然梦境定格的场景却是那一场我只知过程,不知结尾的婚礼之上。。。。。。
梦中,蓝伊依旧穿着那一席妖冶的鲜红嫁衣,而那个名为天凌辰的男子,却仍是以着刺目的蓝衫立站在女子身旁。
他的表情有些嘲讽之意,而他唇瓣也微微动着,按照这幅模样推断的话,他在酝酿着接下来该说的话语。趁着画面停留的片刻,我追溯着记忆,继而便回想起了那日,本体邀着我面对的那一段记忆。
那时,他们本应是喜定联礼的新婚燕尔,却终究落了个死伤仇怨的结果。过程我曾经不得而知,现在倒是有了了解的一先机。
我将目光再次移挪,总算是见着天凌辰思量好了该说的话语。他挑了挑眉将蓝伊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一下子便伸手拽出了蓝伊腰间挂着的一个玉佩。我对着他这一举动看的不清不明,也不全然他的用意何在。
“看,大家都看这里,这东西是什么,你们认识吗?”天凌辰举起了那个玉佩,问询起了在场的众位宾客。“这。。。。。。这是二殿下的玉佩?”人群中的一人,惊呼着喊出了声,他这一声耳边绝响,也将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到了天凌辰这方。
“没错,这是二哥的玉佩,也是他的贴身之物,现在在这她的身上出现,难道你让我相信她同二哥之间乃是清清白白?”天凌辰反问着众人,话语中的争锋性犹在耳畔,这一声说完,之闻着宾客口中的“问责对象”已经潜移默化的偷换了概念。
“真是,这女子当真是不守妇道,分明需嫁的乃是七殿下,却又偏偏收了二殿下的贴身之物。也真难怪七殿下回生了退了亲事的打算。”“是啊,是啊,他灵琅族能攀上这样一场姻亲是何等荣幸的事啊,万万想不到这琅王的独女这般风气败坏。”
一声又一声的问责渐渐地在我耳边响起,我看向蓝伊,那个曾经的自己,突然对她的处境起了由衷的疼惜。“你们都别说话,让本帝来好生问问她。”天帝显然也听到了这纷纷的议论,他面色迥异的拍了怕天桌,随后威严的下令道。
这一声着实有效,天庭的众位宾客都自觉着的休了口,灵琅王的面色极差,看向自己女儿的目光也饱含着满满的信任。他身为她的父亲,想必最为清楚他女儿的为人的。蓝伊,就是那种爱上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忘乎所以的傻子。
“您问罢,天帝,蓝伊自会无愧于心的予以回答。”蓝伊答着,话语倒是出奇的冷静,我本以为她会心中委屈,话语不答,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坦荡的态度。
蓝伊和我,或许真的是完全不同却有很多点相似的两个人,就单单论着她面对事情的这份冷静,于我而言便是一值得学习请教的优点。
“好,本帝问你,本帝的七子凌辰,和本帝的二子凌锐你到底是钟爱于谁的?”天帝问着,显然是还是对蓝伊忠贞存了怀疑。“蓝伊钟爱的,由始至终便只有一人,那便是凌辰,你的七子。”蓝伊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坚定地眸光看得人心疼怜惜。
“好,你的心意本帝知晓了,那么接下来换做你来说,不妨就将这玉佩的事情言说清楚,别让在场的众位仙家再有了闲言碎语的机会。”天帝点了点头稳重的说道,由着他的立场来说,他也只能做到这等程度了。
“好,既然在场的各位都不相信我,那么我便将话语直说了,其实,这枚玉佩是。。。。。。”蓝伊方想着解释下去,便被天凌辰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蓝伊颤抖的手掌渐渐地抚上了面容,而她更是不清楚眼前的这人个为何会在今日变得这般面目狰狞。
“伊儿,你怎么样了。天凌辰,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出言者正是琅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疼在心间的女儿今日会再此受了这样的侮辱。他挥舞着双拳,举止冲动的便想将之施加到罪魁祸首的容颜之上。
“爹,不要这样,他。。。。。。他不过是易怒了些。”蓝伊伸手拦着,这才避免了一场拳脚相向的闹剧上演。“伊儿,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孩子呢?他打你你还护着他,你说说为父的从小到大可动过你一根指头?”
琅王心中憋闷的很,他应该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这般纵容着他,维护着他。“爹,这是女儿和他天凌辰之间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今日即便你不说,他这一掌我也是要问个清楚的。”蓝伊挪开了置放在面颊上的掌心,随后坚定地道明了自己的心意。
“好啊,你问罢,本就是不洁的女子,难不成还受不起这一掌?”天凌辰的态度嚣张,说话的模样简直如同地痞流氓。这个人啊,真的是比这一世的萧生夏还要烂上许多,真不知道当初蓝伊是看上他哪一点。。。。。。
”天凌辰我问你,这个玉佩谁给我的你真的不清楚吗?而以着此事作为悔婚的借口,你的理由目的又是什么?“蓝伊问着,好似心中早已如同明镜般的透澈。“哈?我怎么会知道呢,你同二哥若是存着私情私相授受,又岂会傻傻的由着我看见?至于悔婚的借口,三字足以概括,你不配,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