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着有些时辰了,贺夫人总算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她的唇舌微动着,似乎是在彩排着余下需要说的话。
“这其三吗……”我又刻意扬长了声调,就是不尽性的将话语一鼓作气的说罢。
“其三为何?你不说便罢了,这般言辞闪烁到底意欲何在?”贺夫人伸出芊指,对准我的方向斥鸣道。
“其三就是……啊!我忘了。”我故作夸张的敲了敲脑袋,话语中也增了几分切迫之意。
贺夫人见着我仍在故作矫情,表情更是难堪了些,她将嘴角向下坠着,眼角处的纹路都更为细密了些。
见着她这般模样,我倒没生出几分怜悯之意,在望望一旁的锦儿,我的戏弄之意便骤然减损了许多。
“好了,我说便是,这其三的原因吗,便是因为我与这人曾有了约定,没他的一句许诺我不能背弃这里。”
我将萧生夏拽到身旁,向着贺夫人言明了这最后的一条。
萧生夏转眸凝向了我,随后向着贺夫人频点着额首,他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我看着都有些想大嘴巴扇他。
“那!你这解药是不备着重获于手了?”贺夫人听罢了我的三个理由后,似乎是没了应对之策。
她反复围绕着解药的去留道了许久,这等无话寻话的说辞,我当真是有些厌烦了。
我干咳了几声,随后又行了威逼之事。既然贺夫人已经明目张胆的取出了解药,那么她也应当备好了被他人取了解药的心里准备。
“贺夫人,你忘了我会你口中的妖法了吗?”话语刚落,我便凭空的消逝于凌空之中。
贺夫人还算有些领悟力,只见着她将解药护在心口,不安的神色充斥于可以明见的血管内部。?
“哎,徒劳之举。”话语方落后,我便伸手夺取了她护于怀中的那枚瓷瓶。贺夫人手上一空,只得颓然的瘫倒于地。
她的手指仍维持着方才的姿态。只是那手握之处,的确是空出了一块地界。那处地界,正是原本置放解药的位置。
“你早早的便能从我的手中取得此物,方才又何必予了我商谈的机会!”贺夫人捂着胸口。神色恍惚的凄吼着。
她自认是我诡计多端玩弄技法,却忘了由始至终,她便不处于正理的地平线上。
杀人,以毒谋人,让他人作为她的共犯。帮之隐瞒罪责。这一切一切,皆是她因错理亏。
“贺夫人,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早些将现实弄清楚,看清楚。”我解了隐身之术,正对着贺夫人说道。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望,最终还是择选了沉默无言。
我取了解药,轻轻的将瓶口拧开,见着其内的确是置放了仅此一枚的药粒。
我将药粒轻轻倒置于掌内,随后平摊在了萧生夏的眼帘下。
“这药怎样?”我极为欠扁的问了一声。萧生夏倒也给足面子,予了我以反应。
“此药应是真的,那****使计骗取此药时,鼻间所闻的也是此等气息。”萧生夏徐徐道来,竟并没有同我置气。
他忽而的态度之变,着实让我领会了尴尬为何等意味。我收回了显摆的手指,随即失语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