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墨忧愁满布的抬起了头,他的脸色很是惨白,就连深眸中也好似聚集了清波点点。看来,他的确是吐了,而且貌似还吐得听凶残的。
”你,你方才为何要将手放在我的唇上。“贺如墨艰难的起身,手指微颤的指着我说道。我听了他这番话,凝了凝地上的狼藉,顿时明白了这事情的原委始末。
“我的手也没什么不干净的啊,天知道你会深感不适。”我理直气壮,并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贺如墨取了帕子,将嘴角的残存,轻轻的一并拭去。他见我答之有理的模样,也只得止住了关于此事的说辞。
“你这吐的,等下我来处理,现在我们还是重归旧题。”我一边道着,一边引着他暂离了那片狼籍之地。
贺如墨干咳了一声,随后极为平静的同我相论着。在经过方才的一番“喉间折磨”后,他显然已经安抚了紊乱的心绪。
“娘若是对你用以毒谋,那么暂且算是预料之中的事,可生夏位临皇子之位,娘她怎么敢……下此毒手。”
贺如墨话中有理,他所言说的这个问题,也正是令我诧异难解的。我思量了片刻,随后若有所思的答道:”估摸着,她是怕此事败露,便备着搏上一把了。“
贺如墨听罢此话,容色更为难堪了些。也是,谁能愿意自己的双亲行此大逆之举?见着氛围有些许凝重,我连连开口转换了话题。
“这,今晚怎么安排住所?你俩一间,还是我和他一间?”我指了指榻上静卧的那人,同着贺如墨问询道。
贺如墨坐到了桌旁。只独独赠了我”一起“二字。得此二字,已是意料之中的事。之所以多问了一句,目的却只在于将气氛少许调节罢了。
疲乏的一日,总是悦动的更为匆促了些。随意的用了餐,之后便是各自的入眠沉梦。三人共处的一屋,此刻却是双双无言之兆。
我的耳边起伏着的,是他们二位平缓且悠长的呼吸。起先听闻时。还有些许的不习惯。待到渐渐入夜时,便能随着他们的呼吸声入梦深眠了。
常言总论,梦扰人心人自忧。如今的我。便是又因着梦魇的相扰,自寻了忧愁。
梦中的画面,依旧是模糊难辨的,这种不清晰且又深刻的梦。方是一骇人的因素。
”你可知我是何许人也?“梦中的那人,此刻倒是以着先闻其声的方式登了场。他的声音方落。那抹背影便幽然而下。
只见着他周身轻轻的搭覆了一月白色的长衣,那微微摆缀的身摆倾覆而下,直接的倚靠在了一块青石旁。
我走近了些,想要将之看个清楚。那人不负所望。竟将身体微微转罢,倒是方便了我的观视之举。
他的颜容依旧是隐隐约约,唯一可以明见的便是他的衣衫形态。那微微敞开的衣襟处。好似别了一枝娇艳欲滴的罂粟。危险的相诱,说了便应是此等祸水蓝颜罢。
他的颜容似梦似幻。总是难以辨析。伴随着淡雅如雾的星光,迎合着凌空飘洒的樱花,他的“朦胧之色”简直予人一种想着沉迷于内的神绪。
“你到底可还认识我了?”那人又相问了一句,我却依旧是持着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样。这所谓的“见色失礼”,我当真很少触犯。
”你是谁?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以袖口轻拭了口水,故作蛮横的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