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阿南已然清楚,难么这般为难的事你便不需插手相顾了。”萧生夏见着我迟迟都未曾有过举动,便开口论了一句。比起他让我试探贺老爷的鼻息,这等话语更是让人遐想非非。
所谓的我应当清楚的事,当真是我所想的那般吗?我将颤颤微微的手指,牵强着的放于了贺老爷的鼻间。凡事若不亲手一试,哪里有谈论的资格?
置放于他鼻间的指节,并未感触到分毫的生命迹象,那样的无声无息不正是预兆了此人的离世?我挪开了手,将之垂放在两侧,即使间隔了有断时间,手指却仍是难以抑制的轻颤着。
“人死已矣,这等事阿南别太悲挽。”萧生夏似是误会了我的心境,此时的我,只是未方才的失言有所歉疚罢了。
“他死了,他就这般死了,他的女儿未送他一程,他怎能甘心赴死?”我极为叹挽的道了一声,心慨的苦闷近乎是没来由的涌上心口。
“可能,这便是贺夫人极力向你同如墨极力隐瞒之事。”萧生夏语气坚毅的说道,他这般置信的事,我也不是不曾想过。虽说来至贺府,仅仅半日余光,可其中的古怪之处却远远不止一点。
哪里会有迎客之时,一府之主不承席饭宴的景况?
又哪里会有寻常屋室叠锁重重,无人可入的境况呢?我心中大意是了然了些,这贺老爷的死绝非寻常的病亡岁尽。
我凝了凝萧生夏,随后想起一事,便向他多问了一声。
“七炎,你医术尚在,能否寻出贺老爷的死因为何?”萧生夏的眉目颦起,随后不发一语的将那衣被掀动。他的手持在了贺老爷的腕处,随后合闭眼帘暗自深思体察着,见着他这般模样当真是有些医术本领。
“他的确患有难疾之症,可这种症况并不会即刻毙命。”他的话语还未完全说罢。我的疑惑便迎面而至,即是说了不会即刻而亡,那么此事的蹊跷之处就又生了一点。
“他不是病死的,那么死因究竟为何?”我难以掩瑜的问了一声。迫切的想要暂得一答案,以求定心。
“得此鲜闻之症后,寻常的人会有十五日的光阴得以苟活,而依照贺司徒的最后一次面圣的时辰来定段,时日显然不符。”萧生夏一边琢磨着一边同我分析道。
”别说有的没的。使他致命的原因到底为何?“我挥了挥手,颇为不耐的问了一声。“这,本王仍需细察。”萧生夏说罢,便将衣被更为掀起了些,他探查着贺老爷的四肢,皆未发觉什么古怪之处。
我见着他细察的这般认真,便凑了过去同他一并寻着疑点。
”七炎你看,贺老爷他的脖子上好像有点点红痕。”我指着贺老爷的颈项处,惊呼着叹道。萧生夏顺着我所示的地界望去,眸色也更为深沉了些。
他以指尖将贺老爷的衣襟向外拨弄了些。以方便他的视野更为开展。
“这红痕想必定是他人勒覆的,不过这痕迹甚浅,并非是贺司徒致命之由。”萧生夏研察分秒后,得了定论。”你看看这道痕迹。“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便了然了他的意图。
“女子?这是女子的指甲刮痕?”萧生夏点了点头,认同了我的观点。即是女子,那么范围便又骤然缩减了许多,贺老爷是于自己府上出的事,那这加害之人也极有可能是局内之人。
“你刚才说他的死因,不全全由这勒痕所致。那么,可是有了别的定段?”我凝着萧生夏的深眸,向他确认道。”这,阿南便随我一并探一探罢。“萧生夏说完这句话后。便将我的手更为抓紧了些。
此时此刻,我们完全可以将对方的手松开,可内心的不安之意还是引领着我们互相慰藉,互相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