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站起来的身高同我差不多,区别只是相较而言,我则显得“富态”了很多。
她有些结巴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啊,躲到这里的。”我回答得有些无奈。
“你为什么?”她从袖子中抽出手指了指我的爪子。
“哦~这个啊,可能是没进化好吧。”我只能这样回答,总不能坦白从宽说我是妖怪吧,那么即使这小姑娘有在强的心脏估计也会承受不起。
“进化?这是何意,怎么你讲的我都听不懂。”
我显然是忘了虽然我们长相都是“一鼻两眼”身高都是“一尺两寸”可是我们所处的年代却相差了“几个光年”。强行向她解释“进化论”“猿谋人”“山顶洞人”啥的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她迷糊,我晕菜。
既然这些专业名词不属于我的解释范畴,我还是用糊弄掩盖。
我装出一副正经凛然的表情回答道:“这是方言,不好说也说不好。”
“房檐?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此刻真想直接拿来《十万个为什么》全套的盖在她脸上,让她自己钻研去。
现在,没有设备让我取得到这本神书,我只能岔开话题,把问题的矛头挪移到她方。
“说说你吧,怎么称呼?又为何在这里?”
这不问还好,问完之后她的眼眶刹那变红,眼泪就像是被打开的水闸一样,澎湃汹涌的流淌出来。
“别哭,别哭啊。”我向来不怎么会安慰人,她一哭我便没辙了,想起那句最美的安慰是陪伴,我就静静地守候在旁,直至她宣泄完备。
她哽咽良久终于向我诉说着她的境遇,原来她同我都只是被命运捉弄的“苦怜人”。
她被唤作小鱼,时年七岁,五岁时父亲便早逝,母亲由于面容姣好品行淑惠改嫁给了巷口不惑之年的猪肉小贩。
起先,后爹待她还算优待,供给衣食住行。母亲两年的未有子嗣消磨了后爹的兴致开始对她拳脚相加,对她的母亲也是几近淡漠。
不久便娶了偏房以谋性福,偏房用现代的话形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绿茶表”。男人面前,她是那个卖弄风情搔姿弄首的小女人。
男人背后,她是那个暗使阴招权谋手段的坏胚。
轻而易举的人心便被笼络。在她的花言巧语下成功的离间了后爹与她们娘亲的关系。
那天,天未亮,后爹便将她们扫地出门庭,并恶言威胁日后见一次赶一次。分文未备的她们就一直前行着,有时累了席地而坐,就连路人路过看到她们的狼狈样也会心软打赏几枚铜币。
日子就这么将就着,命运弄人,一场鼠疫扫荡了整个村落,母亲病疫而亡,整个村子的人都亡命于此,只有她奇迹般的生还。原先的村子就是我现在脚下踩着的一方土地,这个败落的村子处处都是浅埋地表的骸骨,已无米食可言。
我问道:“小鱼,你为何还要执念的呆在这个不祥之地?这些日子,你又是怎么活着的?”
我满心的问号她都细细回应道:“我想呆在这里,因为这里有我的回忆美好的坏的都是值得纪念的。”怎么活着的?呵,白天呢我就守望在这草丛中看看能不能捉到能食用的食物,晚上便用草掩着身小憩着。”
她说的风淡云清,作为听者的我却感慨颇多,我此世的“娘亲”只是暂时丢了我,而她确实永久的失去了母爱的眷顾。
我们并肩站着,我就想一个老人似的用爪子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此刻的我们可能是各怀心思的,她是在缅怀过往,我是在堪忧未来。
又是一阵“咕叽咕叽”的魔音绕耳盘旋。她久违的笑了,我一时间看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