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当头,岂能干坐在被窝里,华安掀掉被子,裸着身体抽出青釭剑在房间里耍了起来。
一时间,龙吟虎啸之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凛冽的杀气透过屋子传向整个客栈,华安不知疲倦的耍了很久,直到大汗淋漓仍旧不觉得累。
“前有祖逖闻鸡起舞,今有我华安裸身舞剑,只要中原一ri不复,我华安就将奋战到底,马革裹尸,血洒疆场乃热血男儿之大幸也。”耍到起兴处,华安干脆大声吼了起来。
全身的肌肉都在鼓起,每一滴热血都在沸腾,手中青釭剑闪动着寒光,将一抹抹肃杀之气传向房间的各个角落。
虽然华安在全神贯注的舞剑,但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专注却不失jing惕才是一个高手必备的素质。
房间外面的走廊掠过一抹人影,人影在最后的一扇窗户前停了下来,也许是好奇屋内的舞剑声,来人悄悄的在窗户上破了一个小洞。
这一切如何能瞒过华安的眼睛,华安佯作不知,继续舞剑,时刻关注着窗外来人的动静,片刻之后,来人仍旧未走,华安疑惑,若是男子,谁会对自己的童子身这么感兴趣。
“难道偷看之人,是一位女子。”华安心下略有所悟,嘴角一抹坏笑,青釭剑平举,突然向来人所在的窗户刺去。
“啊……”
只听一声娇呼,来人不待华安近前,迅速的顺着走廊跑开了。
华安掀开窗户,探出头颅却只看到一个逃跑的背影,仅仅一瞬间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华安低头沉思半晌,感觉到那消失在一瞬间的背影很是熟悉,似乎是那位总爱骂自己‘好se之徒’的俊美姑娘。
“原来如此,”华安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姑娘,你可真是占了我大便宜了,先是洗脚水,后是偷看我的童子身。”
华安耸了耸肩,低头一看,地面上居然有一张手帕,白se的手帕上绣着一朵人参花,在人参花的上面是一直翩翩起舞的小燕子。
“咦,难道这个手绢是刚才那位姑娘慌乱之下遗落的。”
华安伸头向走廊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便大胆的光着身子爬出窗子,将手绢捡起,而后再快速的回到爬回屋内。
手绢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萦绕在华安的鼻端,让华安更加确信手绢一定是那个俊美姑娘的。
收好手绢的华安,重新拿起青釭剑又耍了起来,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天se渐渐的暗淡了,而华安晾晒的衣服也已经全干了。
擦干了身上的汗水,华安将衣服重新穿回了身上。
“华兄,我们回来了。”
就在华安刚换好衣服的瞬间,雷暴和赵武分别提着几坛美酒和几斤熟肉走了进来。
华安一见美酒好肉,顿时肚子里咕咕咕的叫了起来,练了一下午的剑,体力消耗太大,感到饥饿是很正常的。
“哈哈!华兄的肚子都叫了,来先喝点上好的美酒。”雷暴说着递给华安一坛子美酒。
赵武也顺势将手里一块最大的熟牛肉递给华安。
华安自然不会客气,拿起熟牛肉和美酒就吃喝了起来,雷暴、赵武自然也跟着一起吃。
狼吞虎咽了一阵子,华安咂了一口酒,缓缓问道:“怎么样,二位兄弟出去一趟,有什么收获,探到什么消息了没有。”
雷暴边嚼肉边回道:“铜雀台,我们去看了铜雀台,就在邺城的西北拐角,好家伙,又高又大,就跟一座山似的,就那台阶都数不清。
“是啊!华兄,有空去瞧两眼准亏不了。”赵武也跟着呼和道。
“好。”华安点了点头,看着二人,轻声问道:“没有探到什么重大的消息。”
二人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
“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听说石虎要大动干戈的消息。”赵武进一步解释道。
“难道师傅的推测是杞人忧天,石虎根本就不打算进攻江南。”华安蹙眉犹豫了起来。
“不对,街头巷尾都是些底层的平民,军国大事不是他们所能知晓的,若是平民都知晓了,则说明大军已经开始调动,甚至前锋都已经到达淮河。”
华安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嘴角不禁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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