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低着头,心里一直盘算着一些事情,当然是关于被关押在铁律司的贺莽和时不待的事情,不知不觉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撞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而且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袁缺回神一看,不禁愁眉顿时锁了起来,忙不好意思想扭过头去。
可是却被一只漂亮白皙的纤纤玉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然后明显感觉到那玉手的力量已反自己下巴往上托举,袁缺却瞬间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
“你这个色鬼,玉见晚一走,连魂都没了,看你一副忧郁的样子!”这娇脆的声音不是苏流漓是谁。
袁缺跟她撞了一个满怀,而此时苏流漓却故意把前身往袁缺身前贴,袁缺却半推半就的往后退,而且苏流漓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像是一个夫人要降自己的相公一般。
袁缺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更是不敢睁开眼睛,他怕看到眼前不知道凶成什么样子的苏流漓。
“看你个小色鬼,见了玉见晚,现在连话都不回话了吗,看你还闭着眼睛,难道我那么让你看着讨厌吗?看你这样子,本姑娘恨不得给你一巴掌!”
边说着,苏流漓的身子一直勇往直前的往前欺,而袁缺便一个劲地要退不退的往后挪,这副样子真是滑稽至极。
“嗯!嗯!嗯!”
突然传来三声干咳,苏流漓下意识立马收回手,然后往后退,这才与袁缺的身子分离开来,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更是让人忍俊不禁。
而此时,恰巧袁缺把眼睛睁开了,看了个正好,袁缺嘴角不禁上扬,一丝偷笑流露出来。
“你们这对小冤家,玩得挺欢呀,想不到都发展到这种程度啦,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有那么情难自抑吗?”绮萱夫人说完,自己便笑了起来。
苏流漓把头压得很低,简直都不敢抬头,似乎都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了。
袁缺强忍着笑,极力假装正经,脸上正颜说道:“小漓呀,你看嘛,你非得学什么贴身防卫的身法,这下好啦,让夫人见了引起误会了吧!”
“不是,夫人,那个……咳……就是他嘛……就是这个……咳色鬼……就是……”苏流漓已经不是语无伦次了,都有些胡言乱语了,头还是一直低着不敢抬起来。
“漓儿,我知道你又在欺负袁缺,方才袁缺还找理由护着你,真是拿你没办法。”绮萱夫人想笑,立马用长袖挡住了脸面,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袁缺,夫人我呢方才见你们这对小冤家这样卿卿我我呢,本不该打扰的,但夫人有话跟你说,你随我进来!”
“夫人,谁跟这小色鬼卿卿我我啦,他就是个色……”苏流漓头还没抬起来,就撒娇似的说着,可等自己一抬头,袁缺早已随绮萱夫人入了厅堂。
没办法,自己也好奇夫人会跟袁缺聊些什么,忙不迭也跑了进去。
“袁缺,你猜铁恨跟夫人我说什么?”绮萱夫人看是很急的样子,还未等坐落,便直接想抛话题了。
“看铁大人弄得那么神秘,那必然是枭城之大事!”袁缺坐了下来,说道。
而此时,一个身影急急匆匆也跑了进来,脸上因刚才的害羞而还红着,苏流漓立马跑到绮萱夫人身边,然后开始极为孝敬式地按摩捶肩背。
袁缺见苏流漓这等可爱,强忍住不看不笑,然后把头偏向一边,把笑冲淡后,才转过头来,看着绮萱夫人。
“好啦,丫头,你也下去坐着吧,就近袁缺坐那里!”绮萱夫人见苏流漓这模样,还是忍不住掩面笑了。
绮萱夫人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袁缺你说对了,还真是天大的事,铁恨竟然跟大王一样的意思!”
袁缺认真听着,绮萱夫人继续说道:“这铁恨也是想要夫人我做一个新王人选的决定!”
袁缺说道:“哦,还真是跟枭城王一样的,看来夫人肩上之重是无法释放了,上下夹量,何等为难!”
绮萱夫人说道:“是呀,大王限我三日给他一个确定的回答,是怕自己的身体不胜力撑,所以想尽快定下来继任者人选;而铁恨这边也央我尽快明确一个新王之选,是担心大王有个突然的万一,而使枭城动乱无序,到时陷入一片为争王权的血色争夺之中,原本一位不涉王权的妇人,怎么能肩挑如此之重,实是有些没了分寸,眼下有些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是好!”
袁缺听着夫人如此一说,他嘴角上扬一下泛起轻松的表情。
这一细节被绮萱夫人捕捉到了,于是忙问道:“袁缺,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袁缺想了想,然后说道:“这纯属我个人的想法,夫人听着,也不足采断。夫人面见枭城王之时,虽说把继任者的决定权交由夫人,我猜想枭城王心中已然有了人选的定数;而铁大人也是急着要夫人给他明确一个新王人选,必然他心中也是心有所荐之人。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枭城王与铁大人心中所举之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如此以来,枭城王与铁大人同一个要求而以不同的层面提出,形成上下之势,而夫人却是中间之人,正好是一个上中下三者的完美衔接,夫人却是最关键的角色,如果夫人两相权之下,必然是趋同于上下两重意见,那么顺理成章地就形成的了完美而自然的顺承结果,那么此事对上下都有好最好的交待,那么一切都很清晰明了,也就不必发愁心苦啦!”
绮萱夫人听着,不断地点头表现出对袁缺所言的赞同,听袁缺一说完,便泛起了很满意的微笑。
“理,是这个顺承之理,而且袁缺你猜得一点没错,大王跟铁大人所寄之人就是同一人!“绮萱夫人心有顾虑地说道。
“南鹞侯!“袁缺脱口而出。
绮萱夫人笑着,给了袁缺一个赞许的眼神,说道:“虽然上下所言没有明提,但八九不离十是他,虽然按袁缺你刚才所言作一个顺承之理,夫人我自是没有任何愁思迷茫,但是我作为承接上下的中间人的想法却不一样,我心中有另一个更合适的人。“
“西鹫侯?“苏流漓也是脱口而出。
绮萱夫人摇了摇头否认了。
“难不成是北隼侯?“苏流漓不服气再来一个。
苏流漓当然是在想,不论如何有变故,将来的枭城王定是在三位侯爷之间产生,不是他就是他,没有别的可能。
绮萱夫人否认道:“也不是!“
绮萱夫人这样说来,连袁缺都无法猜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