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他又乖巧地补了句。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好似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漂亮,他握着燕惊双的手继续来回晃了晃,似眼巴巴地看着燕惊双。
“我不想说,我可以不说吗?”
燕惊双还未表态,弹幕人儿先表了态。
【可以可以可以~小鹤这纯情撒娇的小眼神,谁抵抗的了,反正我抵抗不了】
燕惊双…也抵抗不了,她心忽而就软了下来,抬手轻轻摸了摸颜鹤卿的头,低声哄道。
“好,你不想说就先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颜鹤卿愉快的“嗯”了一声。
“惊双,你真好。”
燕惊双这下确认颜鹤卿兴许是真喝多了,眼下说话都有几分像小孩子。
她有些失笑。
“这就好了?”
“你是不是对我要求有点低?”
颜鹤卿摇头:“不是,你本来就是很好的人,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你对我这么好,我也要对你好。”颜鹤卿又补了一句。
“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燕惊双算是有点摸清楚颜鹤卿喝醉时的状态,语气是正常平静,但偏偏会说一些寻常时候不会说的话。
喝醉的人,燕惊双都会尽量顺着,更何况是颜鹤卿。
“嗯,你说。”
颜鹤卿冲着燕惊双微微眨眼,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我家里有本册子,专门写宁墨的优势的。”
“可思来想去,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成了你的未婚夫。”
“所以,那满满一册子,写满了宁墨是燕惊双的未婚夫。”
燕惊双微愣,一时觉得惊讶:“你为何要写宁墨的优势?”
颜鹤卿下巴微扬,似是看了眼夜空里的星星。
“为何啊?”他喃喃道。
“可能因为,这么些年,总想从他手上把你抢走,每一次冒出这种念头的时候,便觉不符合钟离颜氏的芝兰清淡,不符合正人君子的疏朗之态,有愧先祖,于是也就有了这种迂回的赎罪自省。”
燕惊双瞳孔微微睁大,倏而咋舌,诧异着颜鹤卿话里的意思。
可颜鹤卿的话并没有说完。
他缓缓转头,看向身旁惊愣的燕惊双,眼睑垂下,墨瞳透着专注认真。
片刻后,他低声浅笑。
“君子多年,唯独在你的事上,恨自己不是个小人。”
燕惊双顿僵,身子浑然一颤,抬眸快速看向颜鹤卿,却见颜鹤卿带笑的眉眼逐渐凑近着她。
金贵的沉水香气息,瞬间包裹住了燕惊双,颜鹤卿盯着燕惊双,他的眼神清醒又迷离。
他微微俯身,凑在了燕惊双耳边,呼吸好似一点点钻入她的脖颈,令人脊背酥麻。
不过几息,颜鹤卿的声音慢慢响起。
“可是怎么办呢?”
“惊双,今日我不想做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