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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页(第1页)

看着杨承烈那急不可耐的逗比模样,杨守文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在,山上还有五坛酒,杨守文到厨房里取了一坛出来,刚给杨承烈满上,杨承烈就端起碗,一饮而尽。“呼!”他喝完酒,捋了一下颌下胡须,好像刚吸食了大烟的烟鬼一样,长长出了一口气。“好酒!”“看你是什么样子,怎地如此耐不住?”听了宋氏的话,杨承烈不禁苦笑道:“你道我想这样?只是兕子这酒的确好,吃了他这酒以后,再吃别的酒,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这两天你不知道我都是怎么过的。王县尊整天在我那里转悠,最可能的就是管虎那匹夫,竟趁我不在,喝光了一坛。不过兕子,你这酒是怎么酿的?”“兕子不要说。”不等杨守文开口,宋氏便拦住了他。“娘子,你这是何意?”“兕子这酒,已经交给我来打理。以后想要吃酒,必须要我同意才行……”“你……”杨承烈指着宋氏,半晌后脸色一变,露出阿谀之色道:“娘子这是何苦,兕子酿出来的酒,我这做阿爹的怎能不品尝一下?以后有娘子操持,咱杨家一定会蒸蒸日上。”“哼!”宋氏笑了,轻轻打了杨承烈一下。“好了,你们先吃着,我去伙上帮杨嫂操持。”说完,她起身走出禅房。禅房里,只剩下了杨承烈、杨守文和杨瑞父子三人。杨瑞也不说话,只管吃菜。而杨承烈在喝了几口酒之后,对杨守文道:“我已经把盖老军一家放了。”“哦?”“盖嘉运的事情,算是就此揭过。他说你答应的,要给他一个出身。所以我想了一下,就让他先去壮班做个门卒。最近城里比较动荡,壮班的人数也有些不足,他过去之后,正好能填充人数。另外,盖老军那里也说了,会帮我盯住卢永成。”他说到这里,又吃了口酒。“阿爹,怎么了?”杨承烈突然苦笑一声,脸上浮现出一种疲惫之色,“我执掌昌平县尉十载,原以为对昌平已经非常了解,可是却没想到,竟然看走了眼,没有发现卢永成的手段。”“阿爹,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寇宾找到了。”“哦?”“不过已经是一个死人!”杨承烈深吸一口气,把碗重重放在桌上,“我不查还不知道,原来卢永成早就把手伸到了我的地盘上。这厮做事可真够毒辣,我以前还真看走了眼……你知不知道,不仅是寇宾死了,就连卢青也被人给杀死了。”故事(上)杨守文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同时对这样一个结果早有准备,并不感到震惊。卢永成在昌平做了二十年主簿!二十年里,朝堂上都发生了多少次巨变,多少人因而丢掉性命?昌平虽然地处边荒,但内部的争斗却更惨烈。与朝堂上的巨变不同,朝堂之争虽然也很惨烈,但大家碍于身份和地位,或多或少都会有所保留,至少在表面上会显得平静。可是地方,特别是这种县一级的地方,权力争斗素来是刀光剑影,大家光着膀子火拼。在斗争的手段上,地方上没有朝堂上花样百出,但更直接,也更凶狠。卢永成二十八岁当上了昌平主簿,二十年间,昌平县令来来回回已经换了十几个,县城也换了七八个,但唯有卢永成依旧牢牢坐在主簿的位子上,无人能够动摇。即便是杨承烈,也是花费了十几年时间,才巩固了县尉的权力。表面上他和卢永成一文一武,互不干涉。可实际上,两人之间也不会少了争斗。这么一个善于争斗,精于争斗的人,千万别把他幻想成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羊羔。这种人发起狠来,绝对可怕。所以当杨守文听到寇宾和卢青的死讯之后,更没有流露出异样之色,甚至觉得发生这种事情,才是理所应当的结果。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杨守文笑了。“阿爹,这个结果不是很正常吗?那天盖嘉运给我吐出了这两个名字,我就知道……”“直他娘的老贼。”杨承烈突然骂道:“兕子,你为何不能让我心里满足一下呢?”言下之意就是在说:你为什么这么吊?为什么不表现出震惊的样子,让我满足一下虚荣心?杨守文闻听,立刻张嘴,眼睛瞪大,做出震惊之色。“寇宾和卢青死了?”“滚开!”杨承烈笑骂一句,端起酒碗来喝了一大口。杨瑞在一旁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他轻声道:“路上我还与阿爹打赌来着,说大兄一定会很吃惊。阿爹说你绝不会感觉吃惊……结果看来,还是阿爹了解大兄。”今天从杨瑞来到山上,情绪看上去就不太正常。这句话一出口,杨守文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子浓浓的失落之意。杨承烈看了杨瑞一眼,并没有理睬。他又满上一碗酒,轻声道:“做了十年太平县尉,原以为就是这样子无风无浪的过去,没想到……今年的局势,较之两年前李尽忠兵进幽州时更加险恶,更让人捉摸不透。特别是这几宗命案,更处处透着怪异,我这心里面总觉得不安宁。”“县尊怎么说?”从杨承烈的话语中,杨守文听出了焦虑。杨承烈道:“县尊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寇宾和卢青的死,显然是一桩意外。”“怎可能是意外?”杨瑞终于忍不住,激动道:“寇宾明明是被人谋杀,还有那卢青……说是酒后失足溺死,怎么可能?我打听过,卢青身手不弱,而且颇有酒量,怎可能是溺死?”“不是溺死,凶手是谁?”“分明就是卢永成……”“证据!”杨承烈手指敲击桌面,沉声道:“按照载初律,你这就是诽谤上官,按律当充军发配。”“我……”杨守文一把按住了杨瑞,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载初律,也就是根据贞观十一年推行颁布的《贞观律》增改版。在后世,这部由长孙无忌编撰的《唐律疏议》,自贞观之后历经三次增改,也就是现在的载初律。杨承烈似乎也是气不顺,瞪着杨瑞道:“卢永成乃从九品上的主簿,你老子我在品级上,比他还要低半级。他说卢青是溺死,没有证据我怎么找他麻烦?他是我的上官,我如果要侦办此案,根本躲不过他的眼睛,更不可能查出什么结果。若县尊肯侦办此案的话,我也能有个由头。但现在是,县尊都不愿意插手此事,想要息事宁人,你要我这个县尉如何下手?”杨承烈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县尉,县尉……不过十年太平县尉嘛,你还真以为你老子我,能够一手遮天?”杨瑞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可是杨守文却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种浓浓的不甘。这种不甘,杨守文很熟悉。前世,他初入职场,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曾有过不甘。他后来一意孤行的追查下去,到最后却是在床上瘫痪了将近十载。虽然那案子到最后也破了,罪犯最终伏法。但谁又记得,十年前曾有一个不要命的小青年,为此付出了最美好的年华?在病榻上,杨守文读了很多书,想了很多年。他最终想明白了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是为了能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感觉气氛有些凝重,杨守文笑道:“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咱们不说了。”“嗯,不说了,不说了!”杨承烈脸上的怒色随之消失,换上了一副笑脸。杨守文又陪着他吃了一会儿的酒,见杨承烈露出疲乏之色,便告辞走出了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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