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这豪门公子真是不知我们平民百姓的疾苦,我在此摆摊做生意,身上若无钱袋,那赚来的钱放在何处?”刘三面露讥讽的质问道,方才他还有一丝紧张,但此刻听闻谷星燚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心神大定,心想这稚嫩小儿看似咄咄逼人,实则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摆摊做生意……如此说的话,那你身上只有一个钱袋喽?”
刘三一怔,此刻他身上的钱袋不止一个,他明白这一问题不能说谎,若自己诓说身上钱袋只有一个,那对方若是提出搜身验证,自己即刻便无所遁形。
眼珠转了一圈,刘三嘴角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道:“我和别人不同,为怕辛苦赚来的钱被鸡鸣狗盗偷了去,身上从来都有两个钱袋,一个放少,一个放多,这样的话,即便遭了贼了,也不会一把清洁溜溜。”
言语间,刘三倒也大方,不需谷星燚提议搜身,自动将两个钱袋取出,就如他所说,这两个钱袋一个囊股,一个干瘪。
见到其中那个囊股的钱袋,王老实顿时神情激动。
“那……那就是我的钱袋,大家伙看到钱袋上的荷花没有,那是我家娘子给我绣的!”
众人随着王老实手指望去,果然见那囊股钱袋上,一朵醒目的荷花四季常开地绽放。
“单凭一朵荷花就说钱袋是你的,王老实,天底下就你家老娘们一个会绣花是吧?这个钱袋是老子的相好送给老子的,老子相好的绣功可比你家老娘们好看多了!”
刘三一脸无赖的狡辩着,四周众人目睹他这番神情,再加上那个绣了荷花的钱袋,众人基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刘三你少信口开河,王大嫂的绣功是我们村出了名的好看,倒是你刘三,从没听过你和村里那家姑娘好上过。”村民中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高声指责起来。
“谁规定老子的相好一定是村里人,老子找外村的姑娘不行么?”
“哪个村的?”
“老子干嘛告诉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去勾搭,挖老子墙角!”
一众村民各个怒视刘三,事已至此,对于钱袋的归于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然而也仅止于此,钱袋九成九是刘三偷王老实的,众人心知肚明,却苦无确凿有力的证据。
就如刘三所说的,天下间的女子会绣花不止王大嫂一人,单凭钱袋上的荷花,实在无法证明钱袋的归属。
王老实又怒又气,却又想不到话来反驳刘三之狡辩。
众人中神情依旧平静的只有谷星燚和王易烊,谷星燚扫了刘三与那些泼皮一眼,最终视线落到钱袋上。
“刘三,照你的说法,这两个钱袋都是你的,那你久居丰渔村,又时常在此地摆摊,相邻的摊主对于你这随身两个钱袋的习惯,多多少少该知道一些吧?”
“唉,小公子你这就问的蠢了,我随身两个钱袋的目的是为了防贼,若是弄的人尽皆知,那贼不也知道了,那还如何防呢,不怕告诉你,因为我老头子豪赌,时常拿家里的东西典当充做赌本,因此我这习惯别说邻里,连我爹娘都瞒着。”
刘三一副你奈我何的小人嘴脸。
“如此说来,这乡里乡亲的没有一人知道你随身两个钱袋的习惯?”
“当然,别说习惯了,我平日做生意时根本没让这个钱袋在他们面前路过脸,不单是他们,就连我爹娘都没见过这个钱袋……”刘三得意洋洋的说道着,他顿了顿,又续补充道:“……我爹那赌鬼在我们村可是出了名的,如果被他知道我有这么一个钱袋,那也轮不到王老实来惦记,早就被他摸去了。”
“这样啊……好。”少年语气平静,随即他目光转向与王老实两人的摊位同列,一样售卖蔬菜的另两名摊主。
“敢问这两处的摊主此刻可在?”
“在,这我的摊位。”
“我也在。”
“可否借两位随身的钱袋一用?”少年忽然提出如此要求。
两人面色一怔,同时露出犹豫的神情。
王易烊见状,一步跨前笑着道:“两位直管借出,如果事后令两位蒙受任何损失,我必十倍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