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凉的脸颊,冰凉的嘴唇,冰凉的身体。
鼻尖儿之下的血腥味,逐渐加重。
浓郁的让她差点作呕。
她不知道男人的伤势到底如何,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压着他伤口了,再让这阴狠玩意儿打击报复搓揉她。
于是只能瞪着一双狐狸眼儿,无语的望着天花板。
“五哥。”特意换上了对他示弱时候的称呼,她轻轻的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到底怎么了?”
“安小妖,别动!”
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她偏过头,尽量让自己的脖子跟耳垂避开男人的薄唇。
印象中,他总是很喜欢逗弄她这两个部位。
“我说权五爷你讲讲道理,我什么时候动了?被你压的死死的,我想动也动弹不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忍不住说道:“受伤了就去找医生。逞什么能啊。”
“皮外伤,不打紧。”
“哦,死不了就好。”
男人在她肩窝低低的笑出声儿来,身体也因为他的笑,微微颤动。
黑色的短发,扎在她的脸颊,不疼,只是觉得很痒。
不舒服的在他身下扭了扭身体,她只听到男人用戏谑的声音问道,“安小妖,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
他没有自称五爷,也没有说老子。
而是说了我?
撇了撇嘴,她阴暗的腹诽,果然这阴狠玩意儿是受伤了。连逞凶作恶都逞不下去作不下去了。
她轻叹一口气,“连挤兑的话您也能听出一股子关心的味道,看来你受伤的地方是脑子。不过权五爷,您能往旁边挪挪吗?您自己的体重您自己掂量一下,我真快被您给压死了。”
“压的就是你!”男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还是向旁边挪动了一点。
可大半截身子,照样压在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男人身上散发着血腥味儿,又仅仅只是压着她,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动。估计她早就翻脸了。
脑袋里思索着这男人到底上哪儿去了,怎么又带着一身的血腥味回来。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呢喃,“安小妖,明儿是大姐的生日。”
“嗯,我记着呢。晚上吃饭的时候,陆师爷还提醒我来着。要我明天中午就起床去梳妆打扮。”
然后?
没有然后了,她的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睡、睡着……了?
这速度真是太快了点。
心里,有些嫉妒。
她躺在床上瞪了好几个小时的天花板,数了上千只绵羊却怎么也睡不着。结果他倒好,脑袋一沾枕头——哦不,脑袋一沾她的肩膀就睡着了。
真是让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