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煜皇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被她拉着在椅子上坐下之后,这才戏谑的扬了扬眉头。
他若是不提醒她的话,她会拉着他多久?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那小手太柔软了,软的像是没骨头。
细弱无骨。
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五爷今儿也上了一堂生动的课。
安宁牵起男人的手腕,很顺手,放开的时候更是顺手。
她好奇的侧过头,“人人都叫你权五爷,你上边除了大姐,还有什么兄弟姐妹?”
好像每个人一出场就接受了他权五爷的设定,却从没人问过,他为什么被叫权五爷。为什么不是权二爷,权三爷,权四爷?偏偏是权五爷。
这本是一句打发时间时候的闲扯淡,却不料——
当男人听到她这个问题的一瞬间,那张本沾染着点笑意与戏谑的俊脸,猛地阴沉了下去。
又……恢复成了她在十八公馆第一次见他时候的那种阴鸷与不寒而栗!
“安小妖,你好奇心未免太重。”权煜皇冷笑着摸出一支小白棍叼在两瓣性感的薄唇中,一双妖眸中的精光,真能凝聚成飞刀,一刀一刀,全部剐在她的脸儿上。
生疼。
“不该问的别问,懂?”
安宁皱眉,莫名其妙的瞅着他,到没怎么生气,因为她早就习惯了这男人的喜怒莫辨。一会儿艳阳四照,一会儿又阴雨连绵。
懂是懂,但是……
“好端端的,您权五爷的哪根脆弱神经又被触动了?!”
不想回答就别回答,他至于这样么。
“不想死,就把你嘴巴给五爷闭紧了!”
丫真是难伺候极了!
一个不打折扣的神经病!暴躁狂!
安宁抿了抿粉嫩的唇,眼皮一掀,一闭,压根不搭理他了。
面对一个比天气预报还不准的男人,怎么办?
凉拌!
晾着他,等他自己恢复正常。
没有第二种办法了。
稍微有点缓和的气氛,又冰冻了下去。
好在午休时间很快过去,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重新坐在了玻璃窗后边。
安宁心里就一个念头——
赶紧把这破结婚证扯了拉倒!
跟这阴狠玩意儿多相处一秒,都是一种莫大的煎熬!还有折磨!
从头到尾,递交材料,填写各种各样的表格……都是安宁在忙前忙后。那位权五爷就懒洋洋的跟在她身后,简直一副下来视察职业工作的领导。
渐渐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斜睨了一眼别家都是男的忙前忙后,女的坐在一边儿懒洋洋的等候。再瞅瞅自己这边的情况……安宁手脚越发的麻利了起来。
赶紧领完!赶紧走人!
哪怕是抽了第一个号码,可等安宁从民政局走出来,那也是将近两个小时之后的事儿。
没办法,谁让京城别的不多,人最多呢?
还热乎的红色结婚证被她捏在手里,照片上的两个人,肩膀与肩膀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但对结婚证上的双人照来说,这个距离,远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