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么白雪公主,就是辛苦的命罢了。”
“就是,这个比喻不恰当,齐州长成了白雪公主,那其他州长不就成了七个小矮人了吗?你要让才让州长听到还不气死。”格桑看似胡乱的看玩笑,其实他这是在拿才让来观察齐州长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呢。
“就是就是,你看我光顾着和雁南说话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格桑,我可是受马书记之托来看望你的,有几句话想跟你单独谈谈。”齐州长用眼角观察着雁南的表情。
“有事你们谈,我先陪张妈看会儿电视。”雁南并不想走开,有什么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呢?公事你咋不上班时间谈呢?一个老女人了,和别人的丈夫谈事,还要把人家的老婆支走,什么玩意?
“齐州长,喝茶。”格桑等待着齐州长先开口。
“格桑,旺秀县长和拉毛书记今天找马书记汇报工作了。”
“这是你们zhengfu的事,我可不敢打听。”格桑其实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你重建祝贡寺的事敲定了,你可真是大手笔啊,三千万重建资金,一下子就比原计划增加了两倍还要多。”
“那是一位朋友捐的两千万,也许是对藏传佛教喇嘛教的笃信吧。”
“那天在县里的经洽会上你先走一步,随后我也回来了,他们签了不少的项目啊。”
“说明马书记领导下的州委州zhengfu工作效率高嘛,也说明我们州里的投资环境好啊。”格桑也在敷衍,看你齐州长是不是来聊天的。
“你知道那些重污染企业怎么回事吗?”齐州长还是憋不住了。
“不太了解,我只是觉得我们这里的环境经不起破坏,我们再也不能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了,我们做事得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子孙……”
“说得好啊,格桑,你的觉悟远比某些领导干部高,可是连你一个民营企业家都看明白的事情,我们的领导干部为了自己的政绩居然就看不透!”
“不是看不透,是放不下,他们的心里装了太多的私心杂念。”格桑表现得像个喇嘛。
“如果是一般的领导干部也就罢了,总之他也没有多少话语权,可持这种观点的人如果是zhengfu主要领导,那对社会的危害就大了。”
“所以你们这些当官的就得替我们老百姓多把关了,要是让那些重污染企业落户,我一定要把我和朋友的二十多亿项目带走。”格桑已经猜到了齐州长的目的,现在是该表明态度施加压力的时候了。
“旺秀县长和拉毛书记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宁愿放弃这些项目也不愿意让重污染企业落户县里。”
“这我就不明白了,当时不就是旺秀县长代表zhengfu签的约吗?”格桑一定要让齐州长说实话不可。
“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啊。”
“我看他那天很风光啊。”
“马书记把这些重污染企业落户的事搁置起来了。”齐州长双手端着茶杯,好像在观察杯中的茶叶在水中跳舞。
“哦,搁置起来了?”
“是的,搁置起来了。”
“意向书都签了,难道zhengfu打算违约?”格桑假装仍不明白。
“旺秀不是法人代表,他代表不了县zhengfu。”
“违约责任不好负啊。”格桑起身来到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一支雪茄点上。
“那些投资商今天已经跑到了州府,要讨个说法,马书记没有松口,所以,州府这边压力很大啊。”
“你们州府是要妥协吗?”格桑也是老油条了,他是不会轻易在分不清敌友的情况下完全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