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处理文书的时候,喜欢清静,一般郑观音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一但郑观音在这个时候出现,那就说明有事。
“四郎从掖庭宫提走了窦建德幼女。”
郑观音柔声说。
李建成一愣,“窦建德幼女?他提窦建德幼女做什么?”
郑观音缓缓道:“有人看到,四郎提走窦建德幼女后没多久,窦建德的国子祭酒凌敬出现在了宫里。”
李建成瞳孔一缩,“他是疯了,敢触父亲的眉头,他不知道父亲已经恨死窦建德了吗?”
郑观音沉吟道:“我看他不是疯了,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说到此处,郑观音还不忘提醒李建成,“你别忘了,就在今天晌午,他逼着你杀了薛宝。
我们这位四弟,跟之前大不相同了。”
李建成眉头皱成一团,双手揉着太阳穴,道:“我还以为他只是一时意气用事……”
在李建成眼里,李吉一直是一个幼稚的弟弟。
李吉问他讨要薛宝之举,也被他当成了意气用事。
薛宝并不是李建成安插在齐王府的。
薛宝是主动找上李建成,说要为他效力的。
在薛宝出了事以后,李建成死保薛宝,也是做给其他为他做事的人看的。
李建成并不在意薛宝的死活。
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现在郑观音提起此事,又将此事跟李吉的反常联系在一起,让他不得不多考虑一下。
“他要是意气用事,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一定会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薛宝一马。
可他没有。”
郑观音提醒。
李建成皱眉道:“你去武德殿见他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同?”
郑观音略微回忆了一下在武德殿见李吉时候的样子,缓缓道:“比以往少了一些张狂,多了一些沉稳。
目光没有以前那么飘忽不定,反而多了一些坚定。”
李建成若有所思的道:“如此说来,我们这位四弟还真是不一样了……”
李建成侧头看着郑观音问,“武德殿最近有没有添什么新人?”
郑观音知道李建成在问什么,微微摇头道:“没见到有什么四郎在意的新人。”
“那元吉为何会变得成熟了这么多?”
李建成并不觉得李吉被人掉包了。
在这一座数万兵马拱卫的太极宫里,还没人敢在他的兄弟身上做手脚。
所以李建成将李吉的所有变化,都当做是成熟了的表现。
“臣妾猜测,应该跟十几天前的雷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