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在达成李渊要求的情况下,尽量委婉的跟李元吉商量让李元吉接任李氏族长的事情。
“你这!你这又不对了!你李文纪平日里不是最擅长舞文弄墨,最擅长跟人讲道理吗?怎么现在连信也不会写了,像是个被人掐着脖子的鹌鹑!
话说不明白,道理也讲不明白,重写重写!”
李渊不满的拍着信件的一角抱怨。
李纲除了深呼吸,除了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生气以外,什么也没说。
他现在可不就是一只被人掐着脖子的鹌鹑吗?
李渊现在掐着他的脖子,他面对李元吉那个腹黑的小鬼的时候,又必须缩起来变成一只鹌鹑。
所以李渊比喻的很形象。
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既然看出了我的窘迫,就不能放过我吗?
“你要是实在不会写,就让开,我帮你写!”
李渊见李纲写来写去,写了好几遍都不如自己的意,嚷嚷着要亲自动手。
李纲一听这个,赶忙摇头道:“还是臣自己来吧!”
李纲当即咬起了牙,开始下狠手,言辞变得犀利了起来。
李渊这下终于满意了,点着头赞叹道:“这才对嘛,就应该这样。就应该以长者的口吻去训斥那个逆子,然后给他讲道理,让他必须听,不听就打他板子!”
李渊这话说的相当硬气。
李纲终于绷不住了,转头看了一眼李渊,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敢打那个逆子的板子,还用我写信去劝他?
你要是敢打那个逆子的板子,你早就派人去打了,而不是在这儿跟我吹牛!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朕?”
李渊看到了李纲冲他翻白眼,一副不礼貌的样子,故作凶恶
的问。
李纲一边写着信,一边没好气的道:“我还用在心里骂你?”
当年你想是一个铁憨憨一样在文帝寝宫前站岗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了。
李渊愣了愣,居然点了点头滴咕道:“那倒也是……”
李纲是朝中唯一一个跟他有什么说什么,并且敢当着他面骂他的人。
所以确实没必要在心里骂他。
毕竟,能当面骂人,谁愿意在心里自娱自乐、自我安慰?
“好了!”
李纲趁着李渊点头的工夫,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然后很识趣的递给李渊,让李渊再审阅一遍。
李渊拿着他的信,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以后,撇着嘴,有些不满的道:“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不够犀利。
不过勉强能用。
毕竟元吉的脾气不怎么好,你要是写的太犀利的话,他说不定会记恨上你,回头报复你。”
你还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