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呼~”
山间落下的风,是这样温暖吗?
三娘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师兄抱在怀里。
典庆抱着三娘,三娘看着典庆,两个稚子还不懂什么叫做情,但不妨碍彼此默默想要给对方以守护。
下落中三娘被典庆扔了一把,失去了第一重力加速,师父适时地接住了三娘,典庆则落下了深潭。
所幸,典庆年纪虽小,可硬功天赋实在惊人,受了很重的内伤,但至少还是救回来了。唯一有些问题的也只是眼睛有些红肿,怕见强光,内力调养过后,虽有点小问题,但不影响视力。
从此,三娘就再也没有穿过长裙,典庆一向以黑带遮目。
……
“公子,如果,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我……”
三娘身边多了个倾听的陆言,娓娓将曾经的故事描绘,看着自己现在手中的黑色丝带,又忍不住责怪自己。
陆言这才注意到,三娘面前的案几上,放着一件衣裙,很小,颜色已经暗淡,胸口有些绣花样的装饰,也只能依稀可辨。
这就是当年的那件衣裙啊。
“三娘,我以为,典庆大哥一定很愿意见到你穿长裙的样子。”
三娘的眼睛亮了,又迅速低落下去。
“公子,从来我都是被师父教训的那个,师兄也因为常替我说话,被师父连带着一起罚。我一直以跟师兄一样的要求训练自己,可是天赋这东西,真就挺让人绝望的。不过我也成了披甲门的铁娘子。过去的那个穿衣裙的小女孩,就让她过去吧。”
三娘抹了抹自己的脸,试图不让陆言再看到她眼角的晶莹。
“三娘,过去的如果就这么过去了,那么我们经历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所有经历的一切,造就了现在的我们,那些过去它就在那里,不管承认与否、接受与否。或许三娘觉得,那个穿衣裙的小女孩是你不想面对的自己,可是对典大哥,那大概是他一生中最美的风景了。”
唉,我也想我调皮捣蛋的时候有个女朋友愿意跟我一起挨骂呀~可惜那是做梦。
“师兄他……”
看着三娘有所意动,陆言赶紧抱薪添柴,
“三娘,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那一次落水之后,典大哥待你就特别不一般。”
“师兄,他只是作为师兄……”
“典大哥的罩门是不是天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我……”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典大哥心里有你吗?”
“师兄他,心里有我?”
“我敢肯定。”
陆?斩钉截铁?言!
“言公子,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梅三娘狐疑地看着陆言。
“啊?”陆言一时被这跳跃的话题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