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檀郎毒死你,看你还敢打我。”梅怜宝捂着屁股,扭头瞪着孟景灏叫嚣。
“放肆。”孟景灏真的怒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
“可是你打的人家好疼。”梅怜宝委屈的看着孟景灏,眼泪悬在桃花眸里,水气氤氲,要掉不掉,小模样楚楚可怜。
“檀郎是什么?你老实交待。”
“就是我三姐姐用来毒死大皇子的那个药啊,我给起了一个名字,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在燕好之时夺情郎性命,那得是多恨那个情郎啊,檀郎这个名字不贴切吗?”梅怜宝抓着孟景灏的手放在自己的小屁屁上,“疼,章哥哥给揉揉。”
“孤用了多大的力气孤知道,少骗孤。”孟景灏哼了一声,但还是轻轻的给揉捏起来。
“章哥哥,你说真的有檀郎这种药吗,自己吃了,和男人燕好,然后男人就死了,造成一种马上风的假象,我若是研制这种药的人,我也一定给这药取名叫檀郎。爱之深恨之切,对付薄情郎,就该用这办法。情来,情去,亲手了结。”
望着梅怜宝好不掩饰的神情,孟景灏忽然道:“阿宝,别当孤是傻子。”
梅怜宝身子一僵,少顷,缓缓趴在鸳鸯枕上,扭过头来对孟景灏笑,满眼无辜,“章哥哥,你在说什么?”
梅怜宝抬头看了看天色,一骨碌爬起来,慌张道:“哎呀,坏了,章哥哥,我得赶紧去给太子妃请安。”
孟景灏抓住梅怜宝的手,一把将她搂到怀里,“迟一日也不要紧。”
四眸相对,梅怜宝眨巴了几下眼睛,吐了舌尖出来轻舔手指,诱惑道:“难道章哥哥要和阿宝试试白日宣淫?”
孟景灏摸着梅怜宝的脸,缓缓摩挲,眸色黝黑,“孤不问是因为,你爱孤,爱到不允许别人伤害孤,要伤害也只能你自己亲自来,你也恨孤,恨意强烈到三番五次动了杀心,而你也从不掩饰自己对孤的爱与恨,阿宝,从我在心里承认我对你动了心,动了念的那一刻起,我就希望你能忘掉恨,只全心全意的爱孤,孤也会学着爱你。之前是我不对,我……”
孟景灏亲了亲梅怜宝的唇,将她搂在怀里,掩去面上一闪而逝的赧然,“总之,孤现在不问你隐瞒了孤的那些事情,孤希望你能主动告诉孤。”
“你为何不早点承认?!”梅怜宝从孟景灏怀里挣扎出来,泪流满面的尖声质问。
孟景灏张了张嘴,无从辩解。
“要不是我拼却一死在你生辰宴那夜,从大皇子手里保住了清白,你是不是还会就此厌恶我,用看荡|妇一样的眼神看我?骂我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可我做了什么吗?难道我想被强吗?明明从那以后,我用尽手段保全自己,即使陪客也极力转圜,绝不肯*,可你为何要那么骂我,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陪客还不是你的命令吗,是你把我发落到梨园的!”
“你说什么?”孟景灏猛的抓住梅怜宝的手腕,“再说一遍,孤何时骂过你那些脏话?”
理智告诉梅怜宝要冷静,可此时此刻,在听到孟景灏那句“孤也学着爱你”时,梅怜宝管不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是你,你甚至低三下四的让我去服侍你亲爹,还有那个手握兵权的蔡则,我不从,被差点打死了你知道吗?!贱人,你去死!”
梅怜宝扑上来,双手掐住孟景灏的脖子,靡艳的脸狰狞似鬼。
孟景灏吓坏了,钳制住梅怜宝,将她死死按在怀里,“阿宝,你冷静点,孤、不,我没有,我绝不会那么做。”
被死死按住,梅怜宝挣扎不动,又憋又气又恨的大声尖叫,“你去死——”
守在门外的梅兰生、蓝玉等人面色大变,梅兰生隔门呼唤,“殿下,出了何事?”
“滚!”孟景灏大喝,“不许进来。”
梅怜宝又叫又骂了一阵子,所有的气力用尽了,软成一滩泥,神色木然的被孟景灏抱在怀里。
孟景灏都觉得自己的耳朵被梅怜宝震聋了。
“阿宝?”孟景灏试探着轻晃梅怜宝,小声的唤她。
梅怜宝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眼珠儿都不动一下。
“阿宝,现在你冷静下来了吗?”孟景灏温声细语的问,生怕一个字不对,又惹的她发疯。
“渴。”梅怜宝说了个字。
又哭又骂,能不渴吗。
“梅兰生,倒碗热茶来。”
屋里终于有了传唤,梅兰生赶紧命人倒茶,亲自捧了进来,只为确定孟景灏的安危。
帐幔半垂,就见太子殿下怀里抱着一动不动的宝夫人,只露出一小片头发,其余部分都被锦被裹着。
“去告知太子妃一声,今儿孤免了宝夫人的请安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