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何出此言?我等可从未有这种打算。”阮伯东显得有些无辜,但是身上的灵力已经微微提了起来。
“拿出一枚普通的传念玉符就想联系远在万里之外的人,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星野冷冷的一笑,“还有这枚鹏王令,宗岛主乃是金翅大鹏的嫡系后裔,亲自炼制的令牌自然会含有金翅大鹏独特的气息,你以为随便加几滴火翅雕的精血就能蒙混过去?”
阮伯东脸色顿时一阵铁青,没想到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布局居然处处都是破绽,就这样被人轻易的给穿了,灵识刚想传音给同伴,周围突然便是一阵诡异的浓雾弥漫,这股浓雾出现的毫无预兆,不过一息的功夫居然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甚至连灵识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眼见事态不妙,阮伯东手中迅速的灵决一掐,悬挂于腰间的那枚不起眼的灰色小葫芦立刻便飞到了身前,葫芦口的塞子自动拔出之后里面霎时间便涌出了大量巴掌大小的怪异妖兽,这些灵兽有着蝴蝶一样的身子,头部有着尖利之极的口器,尾部却像蝎子一样是一个弧度狰狞的倒钩。
这些奇特的灵兽甫一出来便立刻将阮伯东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在他召唤了灵兽护身之时,浓雾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呼,声音刚一传出便戛然而止,而后也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不好!”心里一沉,他立刻拿出了一面奇特的圆形玉牌,只见那上面原本的七个青色的小光点,如今已然少去了一个,除了一个光点待在原地不动以外,另外五个光点现在都在四处胡乱的移动着。
眼中闪过了一丝骇然,阮伯东拿着玉牌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彻底的击杀了一人!难怪他会被人称为元婴期下第一修士!”
不过现在敌人的实力越强,对他们来说反而越是糟糕。如今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再有半点犹豫,否则还不知道要死几名同伴,眼神一定,阮伯东立刻单指点在了玉牌之上,随着灵识的注入一圈奇异的波纹顿时从手指处扩散了开来,霎时间就覆盖了另外几处的小光点。
刚刚击杀了一人的星野此时正准备去扑杀第二名修士,却发现原本四处乱飞的六人突然方向一变,居然分成了六个不同的方向头也不回的逃离而去,着这奇怪的一幕他顿时眉头微微一皱,“被压制了灵识居然还能互相联系?莫非是用了什么法宝不成?”
手中一翻立刻出现了之前那已经死去修士的储物袋,灵识探入其中瞬间清查了一遍,随后一面小小的奇形玉佩便到了手中。这面玉佩有着明显的传念功能,不过此时这种联系却已经被人切断了。
“是防止被我追踪到方位么?”嘴角微微一翘,星野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身形一动任意挑了一个方向便极速飞遁而去,就在他离开不久后,那片诡异的浓雾也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没有丝毫放过这些人的意思,如果被他们泄露了大量上品灵石的消息,以后只怕会有更多的麻烦。心中杀机大盛的星野只是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就已经追上了其中一人的身形,此刻正远远吊在他的身后,距离约莫两百余里左右,恰巧控制在了普通金丹期修士的灵识范围之外。
不过这些人四处截杀修士早已经养成了谨慎异常的习性,就算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也是不遗余力的布着迷阵,方向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变幻一次,甚至前后数次进出道坊,再出来时便已然成了另一副面貌。
但是仅仅依靠这些手段就想甩开星野,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灵识从始至终都紧紧的锁定着此人,无论他如何变幻使出什么伎俩,都不能摆脱灵识的监视。
小心翼翼的折腾了五天之后,这人终于不再来回的兜着圈子,而是顺着一个方向疾飞而去,跟在身后的星野一声轻哼道:“我还以为能有多大的耐心,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了!”
大约三个时辰之后,他的灵识已然发现了前方三百余里处有一个中型的无人荒岛,在其中一处光秃秃的山顶之上,另外逃走的五人赫然就站在那里,已经等了不知有几时了。
“王兄,你怎么拖延了如此之久?”着远处那道急急赶过来的遁光,一人顿时迎了上来抱怨道:“如果不是阮兄的锁灵盘显示你还活着,我们可都要以为你已经死在那田伯光的手里了。”
“哎呀,丰兄,你是有所不知啊!”那王姓修士和众人一会和便立刻大倒苦水,“虽然我一直发现不了什么异常,不过冥冥之中我总觉得那田伯光就是跟在我的身后,出于小心的情况下我才兜了好大一个圈子,甚至数次进出道坊易容,这不拖了几天后才终于赶到了这里。”
“这次都是我的错!”叹息了一声,阮伯东自责道:“如果不是我没认出那田伯光,也不会害得林兄陨落了,想不到我们终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瞎了眼!”
“那田伯光实力当真如传闻一般强悍?”王姓修士有些质疑,毕竟很多口口相传的事情虚夸的成分都很大。
“的确是强悍之极!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摇了摇头,阮伯东直到此刻还心有余悸,“说来你们都不敢相信,当时那片浓雾一起我就立刻召唤了锋刺蝶护身,就在这短短的数息之内林兄的气息便已经消失了。”
“不可能!”其余五人顿时一阵大惊,“林兄可是修炼骸骨魔功数百年,肉身防御之力甚至不低于极品法器,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人击杀?”
“这我就不知道了,”阮伯东苦涩的叹了口气,“就算是同阶修士的实力也会存在天差地别,也许那田伯光的修为真的已经强到了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境界。”